“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們隨時都有可能被拖入無盡的消耗戰。”巴爾明顯不贊同,他的暴躁的脾氣似乎不允許他做出除了正面迎戰以外別的選擇,“到時候,至高議會那些王八蛋趁虛而入,我們就真的是成了甕中之鱉了。”
“那也總好過絕對會輸好,還是……”普朗克冷笑了一聲,“巴爾你好日子過慣了,已經不敢賭了?”
“你……”巴爾被普朗克一句話刺得直接站了起來。
“那麼普朗克你是同意了?”弗格森老爹沒有去理巴爾,只是冷冰冰地敲了敲桌子。
“同意,為什麼不?”普朗克點頭。同時挑釁地朝著巴爾豎了箇中指。
“我也同意。”厄運小姐這一次沒有和普朗克唱反調。
“巴爾?”弗格森老爹將目光轉向憤怒的刀疤男。
“哼——”巴爾悶哼了一聲重新坐了回去,算是預設了。
“很好……那麼……”弗格森點著頭即將作出最後決議。
“篤篤——”就在這時,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他。
只見一個穿著特製制服的年輕人臉色有些尷尬地站在洞開的黑巖木門旁,看著會議室裡一整桌的大佬們。
“什麼事?”弗格森的眼角跳了跳,他很討厭被人打斷。
“弗格森大人,安妮小姐已經等很久了。他的管家說……”年輕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有個倒黴蛋就因為打斷了弗格森一次熱情洋溢的講話,晚上就被扔進了海里喂鯊魚去了。
“知道了,你帶她帶過來吧。”弗格森稍微收斂了一下語氣,儘量平和地打發走了那個年輕人。
“安妮小姐?”普朗克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看向了弗格森。
安妮小姐……
安妮。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明明很陌生的名字,陳森然的心裡卻是一陣悸動。
“恩,安妮,格雷戈裡。哈斯塔的女兒。灰色秩序的唯一繼承人。”弗格森老爹回答道,“我們正在幫她找一個人,條件是灰色秩序的友誼,儘管灰色秩序在瓦羅蘭甚至沒有一個議會席位,但,這種時候,我們需要各方面的幫助,而且。聽說她和神聖聯盟走得很近。”
神聖聯盟,瓦羅蘭最強的三個人領頭建立的阻止。
分量很重。
“哦……”普朗克哦了一聲。有些興趣缺缺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結盟的事,就勞煩老爹你先去牽頭咯。”
他要走了。
陳森然只能跟上,儘管他無比想留下來見一見那個安妮小姐。
“恩,下次通知你。”弗格森老爹也沒有留普朗克。
其他人眼見會議結束,也都起身準備離去。
“哦。對了,普朗克,我聽說你船上有個新人,是落水救起來的?”弗格森忽然喊住了普朗克,他看了一眼陳森然。“就是他嗎?”
“是,怎麼?你覺得他們要找的人是他?”普朗克當然早就知道那件尋人的事情,“他是前幾天被我救起來的,叫瞎子傑克。”
“哦,傑克,那就不是了,那個人叫陳森然,是好幾月前落水的,算算時間,他如果活著,早就該在比爾吉沃特生活好久了。”弗格森小聲嘀咕著揮了揮手示意沒事了。
陳森然卻有事了。
他在那一瞬間幾乎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陳森然……
陳森然?
陳森然。
陳森然陳森然陳森然陳森然!!!
這三個人無數遍地在陳森然的耳邊迴響。
有人……在找我。
這個念頭讓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竟然,有人,知道我是誰?
他的呼吸在一瞬間急促。
但他很快又抑制住了自己的所有異常。
他不能暴露。
他能感覺到普朗克的目光在自己的臉上滑過。
懷疑嗎?
“親愛的船長,我的臉上沾著培根嗎?”陳森然笑著馬上跟上了普朗克的步伐。
“哦,不,我只是覺得你很棒,真的。”普朗克笑著走下了一介臺階,將臉轉向了一旁的厄運小姐,“哦,說真的,莎拉,今天真要感謝你沒有打我的臉。”
“哼,我只是為了比爾吉沃特。”厄運小姐極不給面子的一甩頭,將她的一頭鮮豔的紅髮留給了普朗克。
“為了比爾吉沃特,哈哈哈哈哈。”普朗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