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轉望韋慕嵐,賠上一臉不安的笑,道:“年輕人,我身為江湖人,推己及人,所以我交待她不許多問,誰知道她心直口快……
年輕人,你可別見怪!”
韋慕嵐大感不安,忙道:“老人家千萬別這麼說,別說我沒有不可對人言的事!縱然有,老人家對我有大恩……”
倏地住口不言,那是因為他自問羞愧,實際上他瞞人。
清癯老者只當他怕再落個俗字,也未在意,當即笑了笑道:“既然她嘴快問過了,我也要問上一問,年輕人,打傷你的那個人有多大年紀,長像如何?”
這一問問住了韋慕嵐,他遲疑了一下,趁著這一剎那的遲疑,他腦中電旋,他不能把那位總管說出去,當即他道:“老人家,那個人約摸有二十多歲,長得……”
清癯老者一怔,道:“年輕人,怎麼說,他只有二十多歲?”
韋慕嵐道:“是的,老人家,有什麼不對嗎?”
清癯老者深深一眼,搖頭說道:“不,年輕人,沒什麼不對,我只是覺得此人只二十多歲,便有如此深厚而歹毒霸道的掌力,若假以時日,那還得了!”
韋慕嵐心中微微一鬆,道:“此人長得中等身材,長眉,還有……還有……”
清癯老者微微一笑,道;“年輕人,記不得就算了!”
韋慕嵐臉上一熱,沒再往下說,其實他是編不出來了,樂得趁此機會下臺收場。
只聽清癯老者問道:“年輕人,聽小女說,你準備報這一掌之仇?”
韋慕嵐點頭說道:“是的,老人家,彼此一無遠怨,二無近仇,僅一言不合,他便用這種歹毒霸道掌力傷人,想置人於死地,要不是幸遇老人家跟姑娘搭救,只怕我這條命……”
清癯老者點頭說道:“年輕人,此人心腸之狠、之毒可想而知,仇固然不可不報,但是我要告訴你,你這,一掌之仇短時間內恐怕報不了,也說不定你這一輩子沒希望報這一掌之仇!”
韋慕嵐詫異地道:“老人家這話……請明示!”
“別客氣,年輕人!”清癯老者道:“我先問你,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掌力?”
韋慕嵐尚未答話,清癯老者接著又是一句:“務請據實答我此問?”
韋慕嵐心頭一震,臉上一熱,搖頭說道:“老人家,我不知道。”
清癯老者道:“那麼讓我告訴你,這種掌力名喚殘掌,顧名思義,其歹毒霸道可想而知,實際上這種掌力之歹毒霸道,放眼天下武林,近百年來也確實無出其右者,中了這種掌的人,絕難活過三天……”
韋慕嵐凝目說道:“老人家對這種掌力似乎頗為熟悉!”
清癯老者神情有點異樣,點了點頭,道:“當然,這種掌當年我見過一次,其實我對它早巳久仰,所以我至今忘不了它……”
鳳姑軒了軒柳眉,但她沒說話。
韋慕嵐遲疑著試探問道:“老人家既然對這種掌頗為熟悉,當也知道擅施這種殘掌的是什麼人……”
清癯老者微微一笑,點頭說道:“當然,年輕人,可是剛才你所說的跟我所知道的不合!”
韋慕嵐只覺鬨然一聲,臉上好燙,他窘迫萬分地剛要說話,清癯老者已然接著說道:
“年輕人,當擅施殘掌這人睥睨武林,縱橫宇內,挾殘掌之歹毒霸道威力橫掃天下的時候,恐怕還沒有你……”
一頓,接問道:“年輕人,你今年多大了?”
韋慕嵐道:“老人家,二十剛出頭。”
清癯老者點頭說道:“我說錯了,那時候已有了你,只是你猶在襁褓之中!”
韋慕嵐忍不住問道:“老人家,此人是……”
清癯老者微一搖頭,道:“年輕人,別急,慢慢來,我既然說了,自然就會告訴你!”
韋慕嵐臉一熱,忙道:“是,老人家!”
清癯老者微一搖頭,道:“我很奇怪,論年紀,他跟你差了一大截,該談不上什麼仇怨,論身分,他傲視寰宇,僅次於一人,而你則是個初出道的後生晚輩,怎麼說他都不該對你下這毒手,可是畢竟他傷了你,這真令人……”
鳳姑突然冷冷說道:“爹,論他的心術,這是有可能的!”
清癯老者點了點頭,似在沉吟,旋即,他抬跟望向韋慕嵐,道:“年輕人,你有一身高絕的所學,你那位義父該也是位非常人,不知道他告訴過你沒有,十幾二十年前武林中有兩大奇人,論所學、論人品、論聲望,都是近百年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