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家莊卻充盈著一股肅殺之氣,整個莊內氣氛全都顯得無比緊張。
血腥之氣濃得讓人想要嘔吐,那是一排無頭的屍體。
靜靜躺在一塊巨大的白布之中,印下了十八塊腥紅的血印。
十八具屍體,使大廳的空間似乎霎時變小,也使那祥和的氣氛破壞無遺。
居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對付包家莊,這的確是數十年來都未曾有過的事,而且對方一出手就使包家莊損失了十八名好手。十八人的死全都是被一擊致命,從這點可看出對方的暗殺技巧之高名。
“這全出自一人之手!”包向天下了這個斷論。
眾人盡皆默然,如果這十八條人命只是一個人乾的,那此人的確太可怕了,居然能接二連三地暗殺這十八名好手,而這之中更有許多人加強了防範,卻仍然難以倖免,且這兇手從頭到尾都未曾露過面,甚至不知對方是男是女,這的確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吩咐所有兄弟,沒事不要四處亂走,即使是外出,也必須結隊而行,否則違者以莊規處治!”包向天冷冷地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立刻去通知眾弟子!”副總管包問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轉身便行了出去。
“啊,副總管!”門外傳來了一名弟子微微的驚呼。
包向天心頭一顫,正以為包問出事了,卻傳來包問的驚問:“在哪裡發現的?”
“莊內南院的牆角下!”那名驚呼的弟子應道。
包向天不看也知道,又是一名被害者。
包問面色陰沉地與幾名莊中弟子一起行了進來。
“血還是熱的!”包問只說了這麼一句沉重的話,便沉默了,因為有包向天在,他的發言就顯得有些多餘,所以他並不想說太多。
“這人還在莊外,甚至已經潛入了莊中。包問,你迅速調齊人手,全力搜查,一定要確保莊中的安全!”包向天冷冷地吩咐道。
“他懷中是什麼?”包向天目光落在那名屍體微微凸出的胸部上。
那些立於一旁的眾人立刻也發現了屍體的異樣之處,其中一人伸手探入死者的懷中一拉,卻是一塊浴血的灰巾。
“呀!”那握著灰巾的漢子一聲慘叫,像是被蛇咬般拋開灰巾,捂著手慘嚎不絕。
“啪!”灰巾之上飛落一條拇指般粗、近半尺長的大蜈蚣,血紅的頭,金黃的殼,顯得怪異而醒目,但不可否認,這條蜈蚣極為美觀,看來它正是讓那漢子慘嚎的兇手。
“喳!”“啊!”一道亮光閃過,慘嚎弟子那條被蜈蚣咬過的手臂應光而斷,而那隻蜈蚣還來不及走開半尺,便被釘在地上,兩頭兀自張牙舞爪地扭動著。
包向天的臉色更為難看,這神秘的兇手不僅神出鬼沒,更是心狠手辣至極,居然能在冰天雪之中找到這種劇毒蜈蚣,的確不能不讓人心驚。
出手之人是包問,“下去將傷口包紮好,你可以休養一個月!”他的話還算溫和。
那漢子的額角滲出一排密集的汗珠,但沒有再慘嚎,強忍著要命的疼痛。
包問伸手為他點住傷臂周圍的穴道和經脈,以止住血液的流失。
“謝謝莊主,謝謝副總管!”那漢子卻首先向包向天致謝。
“下去吧!”包向天對待下屬似乎還算寬和。
包問伸腿展開那塊灰巾,映入眾人眼簾的卻是一行血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十倍奉還!”落款卻只是一柄怪異的刀。
包向天心中一動,吸了口氣道:“想不到他居然先一步欺上門來!”
“究竟是誰?”包問有些疑惑地問道。
“慈魔蔡宗!”包向天舒了口氣道。
“蔡宗?”包問微驚反問道。
“能潛入包家莊殺人的人不多,像他這般狂妄的人卻更少!”包向天淡淡地道。
“莊主似乎對慈魔這個人很瞭解呀?”一名老者有些意外地道。此人雖然看上去猶如老態龍鍾,可是卻有著一雙極不相稱的眼睛,就像是兩顆冰凍的烏冰晶,閃著一種冰寒而清澈的幽芒,這人正是包家莊三老之首的魔眼晏京,即使包向天也要對他客客氣氣。
“在以前我或許不怎麼了解,但這一刻卻瞭解得比誰都清楚。”包向天深吸了口氣道。
眾人有些茫然,似乎不明白包向天的話意,因為包向天從來都未曾見過慈魔蔡宗,難道就憑這幾個字便可以判斷出一個人的個性嗎?那的確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何況這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