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哭鼻子了?”男人的聲音略帶責備,但更多的是他那毫不掩飾的疼惜。
這,便是談逸澤。
在別人的面前,能夠用那具鋼筋水泥築起的面具,輕鬆面對世人,不管是崇敬臣服,還是諷刺奚落,他都能一笑而過。可唯獨在他的小東西的面前,那鋼筋水泥的面具卻變得不堪一擊。只要她一落淚,不管他的面具築的再兼顧,都能在瞬間出現龜裂,碎片也能在頃刻間散落一地,再也拼湊不回……
“壞人,為什麼回來也不跟人家說一聲?為什麼還要那麼嚇人家?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都快要被嚇死了!我討厭你,討厭你……”
她紅了眼眶,用梗咽的聲音不斷的指責著男人的不是,但她的雙手還是不自覺的攀附上了談參謀長的脖頸,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了男人的胸膛。
遇到談逸澤之前,她顧念兮也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脆弱的不堪一擊。起碼在面對談逸南和霍思雨的雙雙背叛的時候,她依舊可以笑著說分手。
可在談參謀長的面前,她卻像是個任性而刁蠻的小女人。因為她知道,她的談參謀長會一直寵著她,就行……
“呵呵,怕你想我,所以就回來了!”看著懷中哭花了臉的小東西,男人心疼的用自己粗糙的指腹,輕柔的幫她拭去眼角處的淚痕。
看著抽噎的她,男人低聲笑著。
那樣的笑容彷彿無可奈何的卸下了平日的清冷,而後是心甘情願的沉淪。
一個人但孤單的過了這麼大半輩子,他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這麼的想念一個人。沒有見到她的這幾天時間,每一天對他談逸澤而言,都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
顧念兮,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成為我談逸澤生命中之最?
每一個呼吸,每一個心跳,都是為了你?
不過這些,驕傲如談逸澤,又怎麼可能將自己心裡所有都說出來?
他只會將懷中的女人擁的更緊了一點,用自己的心動來告訴女人自己的心聲……
這夜,重逢的小夫妻並沒有製造出更多激烈的火花。
他們只是用自己的雙臂,緊緊的纏住對方的身體,像是用這樣的舉動來訴說對彼此的思念。而後,他們雙雙沉入了睡夢中。
而這,也是自從分開之後,他們睡的最為安穩的一個晚上……
顧念兮知道有“秦可歡”這個女人的存在,是在一個非常偶然的下午。
“爺爺,你在做什麼?”
這日,顧念兮還沒到可以去醫院做手部檢查時間,所以便來到談老爺子的臥室,準備找他和自己一起去下棋。
可一進門,顧念兮便看到談老爺子的柺杖正蹲在房間裡,正在整理著什麼。
“是兮兮啊,我在收拾一點東西。”談老爺子看到是顧念兮,嘴角勾起笑意。
其實這談老爺子和談逸澤這爺孫倆的脾氣真的很像。
他們只會將他們的笑意,展露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
“爺爺,那念兮來幫您吧!”說著,顧念兮進了屋,也跟著談老爺子蹲在一邊。
看著乖巧的顧念兮,談老爺子的眼眸裡也染上了笑意:這個孩子,就是這麼的貼心。
“也好,這些有很多都是小澤去當兵前的東西,都被我收拾起來了。”
聽到談老爺子的話,顧念兮的眼眸裡也充滿了期待:“逸澤的東西?”
“是啊,都在這裡面!他母親過世之後,他的大多數東西都放在我這裡了!”說到這的時候,談老爺子的眼眸望向不遠處的窗戶。
他的視線好像落在那一處,又好像不是。
彷彿,透過那一扇窗戶,看到了以前的某些東西。
顧念兮知道爺爺是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了,所以也沒敢打擾到他老人家。
她只是安靜的蹲在家裡的一旁,認認真真的整理著各個儲存格子裡面的東西。
其實這些東西,都被談老爺子儲存的很好。
據劉嫂回憶,這些東西談老爺子還規定每年一個固定的時間,都要拿出來曬一曬,以防止發黴。
所以即便顧念兮收拾著格子深處,接觸到的東西也都是非常乾燥的。
收拾到最後的時候,顧念兮在格子的最裡端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小本子。看樣子,應該是日記本之類的。
可開啟一看,卻發現不是。
這,是一本相簿。
不像現在這個時代的相簿都是工業做成的,買來的之後只需要將照片放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