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閃到一邊七手八腳地整理衣物。
乍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夏侯熠清俊的臉上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是,我來了~”
夏侯燁冷聲道:“巴圖帶熠下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談。”
“燁~”夏侯熠微怔。
夏侯燁截斷他,淡淡地道:“巴圖,惟明你都熟,本王就不招呼你了。”
“我還要連夜趕回方山口去~”夏侯熠解釋。
“媽的!”夏侯燁低咒一聲,滿心不情願地扒了扒額前的亂髮,黑眸中殘留著未褪的,面色鐵青地出了帳篷。
“燁,別來無恙?”夏侯熠長身玉立於帳篷外,滿天的星光精靈似地在他白色的長袍上跳躍,那若星辰般閃耀的黑眸,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你不去出謀劃策,倒幹起信使的差事來了?”夏侯燁冷冷瞟他一眼,淡聲譏誚:“赫連駿驍手下人才凋零,還是你江郎才盡,只堪此用?”
夏侯熠輕咳一聲,清了清喉嚨:“深夜來訪,失之唐突……”
“知道唐突,還要硬闖?”夏侯燁臉黑如墨。
未料他竟絲毫不避諱,夏侯熠錯愕萬分,俊顏浮起一絲紅雲,半晌竟不知如何是好。
舒沫在帳內聽得幾乎暈倒,捂著熱得發燙的臉,縮在角落不敢見人。
死人,厚臉沒皮,如今是什麼話都敢說了,是吧?
“嘻~”一聲輕笑,突兀響起。97。
邵惟明搖著摺扇,從暗處走了出來:“誰讓你來得不巧,壞人性致?導至某人慾求不滿,性格扭曲,被罵也是活該!”
“惟明,”夏侯熠循聲回頭,上下打量他一遍,笑:“你的傷全好了?”
“切!”邵惟明冷哼一聲:“就憑這幫西涼狗,還沒本事傷得本公子半根寒毛~”
舒沫撇嘴。97。
上次也不知是誰,在咯爾達差點丟了半條命。若不是僥倖遇到夏侯燁,這會子還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待著呢!
傷口才好了幾天呀,就吹上了!
“沒事就好~”夏侯熠微微一笑,並不深究。
“不妨礙你們敘舊,再見~”夏侯燁大為不耐,轉身欲走。
“燁,”夏侯熠略略遲疑,喚住他問:“小七還好嗎?”
“她跟本王在一起,不知道多快活~”當然,如果你不來,她會更快活!
夏侯燁不客氣地瞪著他。
邵惟明忍住笑,輕咳一聲,引回夏侯熠的注意力,道:“快恭喜燁吧,他終於要當爹了~”
夏侯熠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朝帳篷裡看了一眼,道:“會不會弄錯了?”
“你什麼意思?”夏侯燁臉一沉。
“你也不信,是吧?”邵惟明擠眉弄眼,開始插科打混:“我當初也是不信的!這傢伙成親十年,家裡妻妾成群,連個屁都沒整出來!怎麼娶了沫沫,就有了後呢?想來呀,這是沫沫有本事,不是燁的能耐……”
舒沫聽他胡說八道,忍不住掀了簾子走出來,俏眼一瞠,罵道:“你再瞎說,信不信我塞顆手雷炸爛你的嘴?”
“嘿嘿~”邵惟明神情詭異,邪邪一笑:“這麼說,燁很有能耐了?”
“呸!”舒沫唰地一下,臉紅如血,啐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懶得理你!”
“哈哈哈~”邵惟明得意之極,撫掌大樂:“被我說中了,臉紅了,紅了,紅了……”
舒沫氣得牙癢癢,偏又無可奈何,只得拉著夏侯燁的臂,嗔道:“燁,他欺侮我~”
夏侯燁反手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冷冷一眼掃過去:“很好笑?”
邵惟明摺扇一收,悻悻地道:“笑都不準,!”
“小七,”夏侯熠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輕聲問:“你真的有了?”
“嗯~”舒沫眼含羞怯,輕輕頜首。97。97。
“什麼時候的事?”夏侯熠溫潤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聲音幾乎帶著幾分陰冷。
“啊?”舒沫愣住,明顯有些措手不及。
一般人聽到這個訊息,不是都該先祝賀嗎?
他怎麼,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式?
“熠,別太過……”夏侯燁手一緊,黑暗中的輪廊顯得十分僵硬。
“不久,”舒沫忙搶著說話:“才三個多月~”
夏侯熠聽了,表情從狐疑轉瞬變得冷漠:“三個月,這麼說你早知道的?”
他直視著夏侯燁,總是帶著笑意的溫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