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莊揚撂倒年輕人,衝過來拉住向羽的手,抓著她直接往大門方向跑去。
向羽來不及回頭就被莊揚塞進一輛車內,他自己跳到駕駛座上,猛踩油門,朝前開走。
向羽著急問道:“姚錢和段權呢?”
“別管他們,他們能自保。”莊揚說道:“我得先把你帶走,你留在那裡,既成了白實吾他們的目標,又成了他們的軟肋,隨時都會被誤傷。”
“留下他們兩個,真的沒問題嗎?”向羽有些不放心。
莊揚說道:“段權不是繼承人,姚錢是甲組的人,白實吾心中有數,不會真的下殺手。”
向羽問道:“那些人都是乙組的人?”
“嗯,”莊揚答道:“剩下的五個裡來了三個。”
向羽忍不住問道:“你們和他們的關係……”
“是敵人,也是同盟,”莊揚快速說道:“都是同一批老師教導訓練出來的學生,又是為同一個老闆服務的,組織內部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能自相殘殺。”
向羽不知道姚錢的本事,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段權多少還有把握,只要白實吾不下殺手,他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向羽定下心神,看向車外掠過的景色,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縣郊,這個造紙廠是個廢棄工廠,我們先返回城區。”莊揚囑咐道:“你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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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縣郊,開回市區的時間卻短得可憐,等到了縣城中心的鬧市區,莊揚將車停在路邊,拉著向羽下車走進路邊的一家快捷酒店。
在等待莊揚開房的時間裡,向羽一句都沒有問,直等到兩個人上了電梯,向羽才在沒有旁人的電梯裡問道:“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要住這?”
莊揚說道:“家裡暫時不能回去,起碼今晚不能回去,乙組來了五個人,卻只出現了三個人,還有兩個人說不定就埋伏在家裡等咱們自投羅網,到時候一打起來,他們無所謂,你和段權這兩年的隱忍和計劃被曝光,那才叫得不償失。”
向羽點點頭,認同他的分析,卻又忍不住插嘴問道:“可是那樣的話街上的人都會有危險,你和姚錢都不在,誰來保護他們?”
莊揚找到房間號,低頭開門,向羽跟進房間後他才說道:“首先,從任務的角度來說,我已經完成了任務,只是還沒有向我的老闆彙報結果,其次,那條巷子裡的人根本不需要我保護,他們有的是能耐。”
向羽想想不再說話,她經歷了驚心動魄的大半天,這會兒鬆懈下來,便有些失魂落魄的。
莊揚看著她,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休息一會兒吧。”
向羽正想點頭,視線瞧往房間裡的雙人床,忽然意識到這是和莊揚獨處一室,頓時窘迫道:“只只只有一間房嗎?”
莊揚瞥了她一眼,淡然道:“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不要離開我的眼皮底下比較好。”
向羽心想不離開是好的,但這樣未免也離得太近了些。
莊揚見她不自然,只得自己先躺倒在一張床上,裹了被子悶聲說道:“就這樣休息吧。”
向羽坐到自己床上,卻又立即跳起,驚呼道:“你的傷呢?”
莊揚在被子底下悶悶說道:“不是什麼大事,明天就好了。”
向羽卻跳起坐到他床邊,拉開他的被子嚴肅道:“不行,還是讓我看看。”
被子被扯開,露出底下莊揚眼神灼灼的兩隻眼,他從下往上盯著向羽,靜默片刻後,輕聲說道:“還說無條件信任我呢,現在就不相信了。”
向羽意識到他這是聽到了工廠裡自己對白實吾說的話,臉上驀地紅透,尷尬道:“情況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莊揚直勾勾盯著她,末了嘆一口氣,輕輕說道:“向羽,白實吾說得沒有錯,我和他,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
向羽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莊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表達什麼,今晚在工廠裡,他躲在暗處聽到向羽說的那些話,心裡不可謂不震盪,可是這件事又能如何,從他八年前第一次親手染上死人的鮮血,他的身上,便再沒有所謂的清白與驕傲。
為了錢殺人和保護人,本質上能有什麼區別?
“算了。”莊揚扯回被子,側了個身,背對著向羽,嘟噥道:“睡覺吧,明天還要想個藉口回去掩人耳目。”
他說完話便閉上了眼,身後卻一直聽不見向羽的動靜,他等了會兒,覺得奇怪正要睜眼往回看的時候,一直沒有動彈的向羽忽然臥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