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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院,向羽便攔了輛車,上車的時候她竟然把莊揚推到副駕駛坐著,自己和段權並排坐在後座。

莊揚的眼皮跳了跳,只能按捺下內心的煩躁,隱忍不發。

去到醫院,莊揚在住院大樓裡笑迷了幾個小護士,這才弄到段權父親的病房號,可是一看號碼,向羽就犯愁了,“這是幹部病房,普通人上不去,而且他現在病危,說不定那裡都是人。”

段權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只想去見那個男人最後一面,去親口問一些問題。

莊揚知道攔不住他,便和他一起往電梯走去,“都已經到了這裡,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幹部病房在住院大樓的第18層,莊揚最先走出電梯,果然沒走兩步就被一個小護士攔住了,小護士甜笑問道:“先生你好,請問你是哪位病患的家屬?”

莊揚掃了眼樓層大廳,護士站邊上的沙發上坐了三個醫院保安,左右兩側的病房通道能看見的便已經站了四五個精幹的男人。

莊揚還在想著該怎麼做,他們右手邊的電梯叮地一聲開啟,從裡頭走出七八個身著西裝的男人。

走在最前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高瘦男人,那男人瞥了莊揚一眼,再看向莊揚身後的段權時,一張原就冷若冰霜的臉驟然降下數度。

這個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他身後跟隨的其他人也一步不動,旁邊有個戴眼鏡的男人湊上前,恭敬問道:“段總,怎麼了?”

那冷麵男人沒有回話,而是幾步走到段權面前,冷冷問道:“你怎麼來了?”

段權的臉從見到這男人開始便也僵硬起來,“我來見他最後一面。”

“你也配?”冷麵男人再也不看段權一眼,徑直朝前走去,帶起的風拂在莊揚臉上,冷得像冰。

莊揚一開始沒認出這個冷麵男人,但是男人這一聲“你也配”卻迅速拉起他的回憶。

他想起他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更了,明天再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幾年前,老三還在世的時候曾經單獨接過一個任務,說的是省城富豪家的幼女遭人綁架,孩子父親報了警,結果警察誤事,綁匪被激怒隨時會撕票,孩子父親找到笑老闆,笑老闆便差了老三去,老三最後在國道邊上的一個小村莊裡找到差點被撕票的孩子。

老三回來把這事當故事講給賈樂聽,當時莊揚也在,老三平日裡就喜歡模仿人,模仿起這臨時主顧,最拿手的就是冷若冰霜來一句,“你也配,”

如果莊揚沒記錯,當年找笑老闆救人的富豪商人,就是姓段——正是眼前這個清高自傲的男人,段篇誠。

段權那同父異母的哥哥。

段權雖然被禁足在小縣城二十多年,依然認得自己的哥哥,因為他母親的事,段權對段篇誠始終心懷愧疚,說話的聲音都大不起來,“我只想見他最後一面。”

“最後一面?”段篇誠斜睨身邊的眼鏡男人,冷冷問道:“你的人是怎麼辦事的?沒把人教訓到,還讓人跑了過來?不嫌礙眼?”

段權的兩隻手在身側捏成拳頭,可他依舊低著頭,既不後退也不前進,就那麼僵著。

莊揚知道這樣僵持下去雙方都得不到任何好處,雖說他自己想見到那個病危老人不難,可於公於私,他都覺得有必要讓段權親自見上一面,有時候,真情流露不比科學鑑定方法的效果差,既然他不能勸段權離開,那麼眼下只能勸段篇誠同意讓他們父子相見了。

莊揚剛要開口,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向羽忽然站出來,冷淡卻不失禮貌地對段篇誠說道:“段先生,我是段權的鄰居,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明白在你心中,段權是你父親背叛你母親最直接有力的證據,這個證據不僅確鑿,還有些讓人難堪地無法接受,段權的母親做過些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段權小時候確實以為自己是孤兒,他什麼時候知道事情真相的我不明白,我明白的是,他這些年過得並不比普通人家家的孩子好,說句最俗爛的白話,我們每個人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更不可能決定自己是否要降生於這個世界,可是既然他已經被生下來了,他就只能面對這一切,這些年,他一次也沒有逾越到你的生活,他恪守他的本分,這一次,我們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也將是唯一的一次,讓他見見那個男人,哪怕只是一分鐘也好,段先生,拜託你。”

段篇誠一眨不眨地盯著向羽看了足足一分鐘,最後冷笑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局外人的話,既然知道自己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