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的。”
“得了吧你!你就是故意的!”肖石擺了幾下漉溼的頭髮,沒好氣道。
周海敏有些掛不住了,臉一板道:“你剛剛不也噴了我一臉,大不了算打平了!要不是因為你說我是……是鄧十月的……那個什麼,我能控制不住潑你嗎?”
“沒聽說過!”肖石拍了一下桌子,忍不住道:“就許你憑白無故說我是小白臉,就不許我……算了,不說了。”有些話好說不好聽,肖石到底還是忍住了。
“不說就不說吧。”周海敏看了看他,把頭別向窗外,有些無力地道:“肖石,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他沒什麼!”
周海敏的眼光悽楚而無奈,但依然倔強,窗外,夜色已深;屋內,柔和的燈光映著她潔白的臉。也是個張揚而寂寞的女人,肖石心中有些不忍,彷彿看到了姐姐身上的某種氣質。
“我信。”肖石暗歎一聲,望著她道:“既然這樣,你幹嘛還老跟他在一起?就算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他這種人遲早要完蛋的,弄不好會連累你。”
周海敏很欣慰,但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望著他道:“十年前,A市發生過一起腐敗案,你聽說過嗎?”
“十年前?!”那時肖石剛上警校,他想了一下,皺眉看著她道:“聽說過,跟那個姓張的市委書記有關吧?”
周海敏點點頭,無奈笑了一下:“當時我爸是A市人大副主任,也受到了牽連,是鄧十月幫了大忙,最後我爸只緩刑了兩年。”頓了一下,周海敏雙眼有些溼潤,望著他道:“其實我爸不是壞人,他能做官完全是因為本身很能幹,很多人願意用他。”
肖石很無奈,有些心酸的地看著她:“我信。這是政治,好壞並不重要,他站錯隊了。”
“嗯。”周海敏感激地衝他笑笑。輕吧一聲又道:“那時候我正上高二,所有的親戚朋友都避而遠之,鄧十月在省裡和S市託了很多人,也花了很多錢,把我爸保下來了。然後他找到我,說他有過一個情人,我們長得很像,他很愛她,那個情人還救過他。”
周海敏頓住,把目光深深地投向他。“就象你說的,他希望我能做他的情婦,但不勉強,我沒答應,他讓我陪他十年。”
“陪他十年!”肖石皺了皺眉。
“對。”周海敏笑了一下,很淒涼,彷彿在感嘆自己逝去的青春。“十年中,只要他想那個女人,我必須隨叫隨到,陪他聊天、吃飯,或者散心,就象今天,我就是陪他去散心,不過他對我還算很好。從來不提太過分的要求,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拒絕。”
肖石想了一下,當年的案子應該是年初案發,於是問道:“現在十年之期應該過了吧?”
“過了三個月了。”周海敏靠在椅背上,彷彿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肖石不解的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
“肖石!”周海敏把雙手合在桌上,望著他道:“不管怎以說,他終究對我家有大恩,對那個女人一往情深也很可憐,可以的話,我還是不能拒絕他。”言罷哀婉地望著他,好象在尋求一種理解。
肖石痛苦轉了下頭,指著她道:“你錯了,不是你不能拒絕,是心理上的問題。”
“心理上的問題?!”周海敏一愣。
“對,周律師,你……”
“叫我小敏吧。”周海敏望著他淺淺一笑。
“哦,好,小敏。”肖石點了下頭,儘管有些彆扭,但還是叫了,“十年時間太長了,足以改變一個人,從內心深入改變,這一點我太明白了。別的不說,哪怕十年養成的習慣,就足夠可怕了。”
見他說的異常嚴重,周海敏不禁睜大眼睛。
肖石望著她道:“十年的相處,你對他產生極大的依賴感,甚至認為沒他不行,無論你現在多風光。更何況你的事業,很多的選擇,我相信都是他幫你決定的,對吧?”
“你怎麼知道?”周海敏心內一驚,不禁張大嘴巴。
“這不難猜。”肖石換了一支菸,抽了一口道:“他既然跟你約定十年時間,讓你隨叫隨到,你怎麼可能到英國去留學,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大學的專業、留學,都是他為你做的決定,對吧?”
周海敏一顆心懸在半空,怔怔地點了個頭。
肖石獰笑了一下,冷冷道:“還有,他騙了你,那個跟你長得像的女人,救沒救過他我不敢說,但絕不是他的情人,應該是一個他永遠無法得到的女人。他無法釋懷,所以把你抓到手裡當替代品,任由他擺佈,以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