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咱又沒想聽他吹那破簫,只是,就怕咱們那位薛大書記不知道咱是無心,還是有意!”
衛美人嬌羞,偏生又要臉面,是以,曉芳極愛逗她,尤其是拿薛老三說事兒,簡直是一逗一個準兒,百試百靈。
果然,衛美人怔住了,芳心皺亂,“他不會那麼想吧?我可沒要聽那嗚嗚呀呀的簫聲,分明是那人攪事兒,可我怎麼跟他解釋了……哎呀,我憑什麼跟他解釋,他誰呀他,就是我要蔡京吹的,他又敢怎的,膽小鬼敢說半個不字麼?”
想著自家到雲錦來了大半天,薛老三對連半句話逗沒對自己言語過,被輕視的衛美人難免有些憤憤不平。
卻說,衛美人正愣神間,外邊竟又起了聲音,這聲音比方才嘔啞的簫聲,可是動聽多了,是小提琴曲,琴聲透窗而入,竟送來月光的味道。
曉芳興奮極了,不顧衛美人攔阻,嘩啦一下,扯開了窗子,探出頭時,那簫聲和琴聲齊齊止歇,取而代之的卻是喝罵聲。
“……姓李的,別他媽給臉不要臉啊,麻溜兒給老子回去,要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蔡京同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吹你的簫,我拉我的琴,井水不犯河水,總不能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吧……”
“就他媽不許怎麼了,趁老子沒發火兒,趕緊給老子滾蛋……”
“你這不是不講理麼……”
“…………”
蔡京萬分不爽,李飛卿不爽萬分。
在蔡京看來,如果此番調來雲錦,算是這已經沉悶到極點的官場人生,無數不多的亮點外,那今朝在見面會上,乍逢那位豔麗逼人的衛主任,則點亮了他整個人生。
要說,蜀中出佳麗的話,蔡京是打小就聽過,直到今天,蔡京才覺得這話有些名副其實。
這位衛主任絕對是佳麗中的極品,集高貴,美豔於一身,實在是尤物中的極品。
為了接近這位衛主任,便連分配常委居所時,他都故意搶了和衛美人相鄰的屋子,希圖近水樓臺先得月。
這不,月色方起,瞧見衛美人那邊開了窗子,蔡衙內立時有了動作,照著著名才子會佳人的段子,演了一出“幾回月下望吹簫”,為了造型別致,他還特意換了身白衣白褲。
原本,一切按著劇本上演的挺好,衛主任的窗子已經有了動靜兒,眼見著就要拿下了,不曾想竄出來個攪局的,蔡衙內簡直怒火萬丈。
而李飛卿也覺冤枉,他欣賞衛美人不佳,不,可以說欽慕,可他敢拍著胸脯子說,凡是省城機關的中青年幹部,有誰不把組織部那位明豔如仙的衛主任作為夢中女神,不說別人,那位和他一同下放德江的現任雲錦新區紀委書記的陳愛紅,就不止一次跟他說過“此行不虛”、“若是旁人知道衛主任也一道下來,這苦差事哪裡還有你我的份兒”。
可欽慕歸欽慕,李飛卿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絕對採不到這朵號稱蜀中第一美人的白玉蘭,當然,採不到,不代表不能yy,不能引逗。
這不,老天開眼,今番分配臨時住房,他恰好就分在了左側緊鄰衛主任的位置。
如此天賜良機,焉能不利用,而他恰好拉得一手好小提琴,在這個年代,是絕對時髦加諾曼啼克的,相信一首舒緩、深情的小夜曲,絕對能打動那位傳說極富詩意的衛主任,即便不能打動,多少也能整出些動靜兒。
李飛卿到底想錯了,這哪裡是多少能整出些動靜兒,簡直是整出了天大的動靜兒。
他哪裡知道,他騷包,還有蔡衙內更騷包,這兩位撞一塊兒了,李部長是倒了血黴了。
他知曉蔡京的北京,這會兒明明是他佔了道理,可蔡京高聲怒罵,他雖言語上不認輸,可氣勢上早輸得一塌糊塗了。
就在李飛卿想著如何下臺的時候,蔡京的怒罵終於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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