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明軍了。明軍的鋼甲可以擋住弓箭和彎刀,但是卻防不了鈍器的打擊……
只要給勇士們裝備硬頭錘和柳條盾牌,再依託壕溝、胸牆,多佈置些床子弩,應該就能扛住明軍的正面攻勢。實在不行就多挖幾條壕溝,多修幾道胸牆。另外,還要利用夜間發起反擊和偷襲,以消耗明軍的力量。
這樣,忽氈就很有可能可以堅守下去!只要守上兩個月,阿八哈的大軍就能到了!
……
忙哥帖木耳出了忽氈西門,正準備去視察忽氈城外的防禦工事,就看見一隊從西面谷口外匆匆而來的隊伍,上百輛大車之上,裝得滿滿當當的都是糧秣,壓得車子咯吱咯吱亂響。幾百個哭哭啼啼的色目人,人人都揹著包袱,奮力推著車輛前行。還有幾百個蒙古騎兵,在一名千戶官的率領下人披甲手持弓,一路押送護衛而來。
不用說,這些車輛和推車的百姓,都是從忽章河沿岸而來的。他們居住的村莊已經被忙哥帖木耳的軍隊焚燬,田地也被縱馬踐踏,只是帶著僅有的糧食和財物逃來費爾幹納盆地。
隊伍中指揮的千戶官看到忙哥帖木耳,趕緊從馬背上下來,飛奔到忙哥帖木耳跟前,跪地行禮。
忙哥帖木耳也沒有心情和他廢話,劈頭就問:“怎麼只有這麼點人?”
那千戶官滿臉都是惶恐表情,“回稟大汗,末將的人馬遇到了明軍的哨探,都是鋼甲騎兵。末將不敢造次,只得早早收兵……依末將看,谷口外邊已經去不得了!”
忙哥帖木耳苦笑,這蒙古鐵騎遇上了“大明鋼騎”也只有逃命的份了。那些鋼甲騎兵是真心厲害啊,馬背上射箭的功夫不比蒙古人差,一身鋼甲更是箭簇難傷。對付他們只能射馬不能射人,而他們卻能一箭把只有單薄皮甲護身的忙哥帖木耳所部的蒙古騎兵(其實大多不是蒙古人)射個透心涼!
所以忙哥帖木耳所部的探馬在野外遇到明軍鋼甲騎兵時,多半就是調頭逃跑,是不敢交戰的。也就是說,戰場的控制權往往是在明軍西征軍之手。
忙哥帖木耳咬牙,猛地擺手:“也罷,就到此為止,你的千人隊不必再出山谷了!”
那名千戶官長出口氣,感激的衝忙哥帖木耳又是一禮,才倒退著離開。明軍的先頭部隊既然已經到達,那麼出谷作戰就是九死一生的差事了。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看著那名千戶默不作聲的策馬而向城內的糧倉而去,忙哥帖木耳則帶著親信的怯薛歹騎馬出城去視察防禦工事的施工情況。心頭彷彿壓著一塊兒巨石。
騎馬前行了大一個上午,就已經到了忽氈城西,通天關附近的防線工地上。正在幹活的幾乎都是老弱。現在的兩河流域,青壯稀缺,特別是農業區和幾座大城市的青壯,幾乎都被忽必烈捉去當了旗奴。留給忙哥帖木耳的都這等不堪用的老弱,根本不可能把他們送上戰場,只能驅使他們做些挖壕負土的事情。可就是這些事情,他們也做得不好。在現場監督的蒙古兵看到忙哥帖木耳過來,人人都彷彿吃了槍藥一樣揮動馬鞭,照著那些瘦骨嶙峋,穿著破衣爛衫的老弱身上抽去,強迫他們把最後一點力氣都使出來。可即便是這樣,這些人的動作在這些蒙古監工看來,還是有些慢了。
明軍西征軍隨時會來,到時候如果不能完成防線修築,只怕大家夥兒都得送了性命!
工地上的氣氛已然陰鬱惶恐到了極致。
而忙哥帖木耳策馬上了通天關臺地,不過十幾丈高,本來算不上是什麼天險。但是現在臺地上築起雄關,關下又修了三道胸牆,挖了三條壕溝,層層疊疊的遮護,關隘上又佈置了大炮,胸牆後方也擺了不少三弓床弩,已經有了一些雄關險塞的樣子。
要不了多久,此地就該血流成河,屍積如山了吧?忙哥帖木耳想到這裡便舉起望遠鏡,向西遙望,反覆想要找尋到明軍先頭部隊的蹤影。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大呼一聲:“北面有軍馬來!”
忙哥帖木耳渾身一震,連忙將望遠鏡轉向北方,目鏡之中,已經能看到煙塵飛揚,從煙塵揚起的規模分析,來者的人數並不多,頂天就是數百騎。也不知道是明軍的偵騎還是自己派出去的探馬遊騎返回了。
“沒有認旗!來的是明軍!”
忙哥帖木耳的隨從中又有人大聲提醒。忙哥帖木耳定睛一看,果然如此!來敵並沒有打出認旗,顯然不是己方的探馬遊騎。
“汗王,末將請戰!”
立即就有蒙古軍將請戰了。敵人區區數百遊騎,就敢在自家大門口耀武揚威,這對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