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坐在沙發上的禿頭男人,不過,就算他說話的時候,頭還是看著天花板,看都沒有看羅定一眼,而且說完之後,還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然後朝天噴出一條粗大的白氣,那種囂張的味道盡顯無遺。
正在和楊千芸說著話的岑芝容突然低聲叫了一聲,說:“千芸,不好了,你的那隻小狼狗,似乎和夏大膽衝突起來了。”
聽到岑芝容這樣說,楊千芸也不由得急了,夏大膽,真名叫夏言,在深寧市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自古英雄並不盡出世家,而是有相當的部分是出身於草莽,而這個夏大膽就是出身於真正的草莽,當年深寧市設市的時候,他就來深寧市闖蕩了,什麼都敢幹,所以才被人叫做夏大膽,在多年之後,他也成為了名震一方的強力人物。
雖然說在深寧市很多人都不怕他,但是,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他,因為這個夏言的路子太野了,很是讓人頭疼。順著岑芝容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羅定果然正站在夏大膽的面前,而看樣子是已經發生了衝突了,顧不上再說話,楊千芸匆匆地向羅定走去,看到這樣的情形,岑芝容也馬上跟了上去。
“怎麼回事?”楊千芸走到了的羅定身邊,低聲說。
冷眼看著那依然抬頭看天花板的夏言,羅定搖了搖頭,說:“沒事。”
“那我們走吧。”楊千芸拉了一下羅定,小聲地說。楊千芸不怕事,但是能不惹事的時候,她還是儘可能地不惹事的。
“嗯。”
看到楊千芸向自己打眼色,明白楊千芸這是讓自己控制一下自己脾氣,於是點了點頭。
看到羅定聽自己勸,楊千芸也鬆了一口氣,她知道羅定是一個吃不得虧的人,還擔心羅定會不聽自己的話呢。
“呵~~~~想走啊,我聽到有小妞的聲音了,讓這個小妞留下來陪我,你就滾遠一點吧。”
已經要抬起腳的羅定,聽到夏言的這一句話,馬上就像釘子釘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千芸聽到這句話之後,冷聲說:“夏大膽,看來你真的是很大膽啊。”
一直仰著頭的夏言聽到楊千芸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夏大膽是自己的外號,但是這幾年已經沒有敢在自己的面前直接叫這個外號了。
慢慢地低下了頭,當看到是楊千芸的時候,夏言也愣了一下,楊千芸是《深寧日報》的記者,而且他也知道楊千芸有一點來頭,不過,他卻不太在意,楊千芸有來頭,自己也有來頭,而且他相信自己的來頭比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妞更大:
“呵,原來是楊大記,剛才不知道是你,不好意思了。”
夏言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是一點誠意也沒有,不要說是楊千芸心中有氣,羅定的心中也是一肚子火。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自己受辱都要找回場子來,更不用說自己女人受到了汙辱了。
羅定的雙眼之中的怒氣越來越盛,突然往前往夏言走去。
此時,岑芝容也走到了楊千芸的身邊了,看到已經往夏言走去的羅定,岑芝容不由得急聲說:“你怎麼不勸住他?雖然我們不怕這個夏大膽,但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他得罪了我”
楊千芸冷聲說。
“什麼?他得罪了你?這些年來沒有人修理他,這老小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我教訓教訓他,姑奶奶不出馬,他都不知道什麼叫馬王爺有三隻眼了。”
“啪”
楊千芸一把把岑芝容拉住。
“哼,這老小子還放我眼裡。”岑芝容說著,就想掙脫楊千芸的手繼續往夏言衝去。
楊千芸看到這樣子,心裡不由得直苦笑。雖然說自己表面上是一個記者,但是來頭極大的話,那自己的這個好姐妹雖然看起來是一個賣衣服的,但是來頭更是嚇人,她所說的夏言根本不放在她的眼裡,絕非吹牛。自己都不把夏言放在眼裡,岑芝容又怎麼可能把夏言放在眼裡?
“不用我們出手,羅定就搞得掂。”楊千芸指了指已經向夏言走去的羅定,低聲說。
“他?這個夏大膽可是縱橫江湖幾十年的人了,他這樣年輕,壓得住場子?”岑芝容不相信地問。
“你放心吧,這方面羅定可是高手之中的高手,這個夏言,今天得罪了羅定,面子可是丟大了,今天晚上來這裡的都是頭面的人物啊”
楊千芸這個時候也不怒了,相反語氣之中有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好吧,那我就看看,看看他是怎麼樣對付夏大膽的吧。”
岑芝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