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子一顫,“秋兒!”男人臉色很難看,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好像下一刻就要夜溪死似的,“你竟然為了這個人,與我翻臉!”男人掐著夜溪的脖子,質問著厲秋,“她,該死!”
“你敢!”厲秋自然瞭解男人的脾性,心一抽痛,越發的用力阻止男人的動作,“她是我女兒!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敢!”
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夜溪覺得自己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卸掉,嗓子乾涸難受,想要嘔吐。而夜溪低頭,見到男人手腕上有血絲滴落下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手腕已經斷裂!
厲秋抿著唇,一臉的冷漠,可是眼底卻暗藏心痛,她鬆開男子的手,護住夜溪,一把將男人推開好幾米遠,“走,你走!”厲秋嘶吼著,命令男人離開。
男人倒退了好幾部,漠然的看著自己已經斷掉的手,神色低迷的望著厲秋,滿是受傷之色。“她,該死!”男人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等到男人走後,厲秋整個人癱軟下來,她慢慢的扭過頭來,看著夜溪,淚眼模糊,“我,不求你的原諒,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你放心,他不會對你如何!”厲秋坐在床邊,靠著床頭,也沉默下來,兩眼發直,呆呆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頹廢的很。
而男人從屋子裡退出來之後,侍衛們都湧了上來,他們看到男人軟軟的手指,望著滴落的鮮血,都異常的激動,“主子!”有暗衛出現,擋住了男人的去路。
男人抿著唇,幾次想要開口下達命令,可是一轉眼想到屋子中有自己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為了別人竟然敢與自己動手,男人的心就灼熱的難受。男人閉上眼睛,擺擺手,自己則鬼使神差的走回自己的臥室。
屋子中歡迷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床上的溫度還未消失,可是眨眼的功夫,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男人靠著牆壁滑落下來,一下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心沒來由的感覺到陣陣寒意,他任由血流淌著,任憑手腕耷拉著,根本就沒有要醫治的意思。
夜晚降臨,四周寂靜極了。厲秋低頭看著呼吸已經趨於平穩的夜溪,小心的將被褥折了折,而後從厲秋周身釋放出了一股紅色圓球,慢慢的遮住了床上的夜溪。見到夜溪的平穩,厲秋這才放心,隨後轉身離開。
走在漆黑的夜裡,厲秋收攏了身上的衣服,抬頭看著沒有星光的夜空,心沒來由的抽痛。
“夫人!”這時候,一道影子出現在了厲秋的跟前,不知道在於厲秋交談著什麼,沒過多久,影子又消失不見。
厲秋來到半掩著的門前,推開走進去,撲面而來的冷意讓厲秋戰慄幾下。厲秋摸著黑熟練的從一側拿出一顆夜明珠,漆黑的屋子瞬間明亮起來。厲秋看著地上坐著的男人,望著地面上那一灘血跡,瞳孔驟縮。
厲秋一步一步靠近對方,看著自家的男人如困獸一般痛苦的對視著自己,厲秋蹲下來,手顫抖的碰觸著男人手上的手腕,“你是傻子麼!”厲秋聲音顫抖。
“痛!”男人委屈的看著厲秋,下一刻卻突然將厲秋拽入懷中,緊緊的擁抱住,“狠心的女人,你竟然敢推開我!你好狠心,你好狠心!”男人控訴著。
厲秋閉上眼睛,反手抱住男人,“她是我女兒!我親生女兒!”
“她不是!”男人大聲吼道,“你自己心裡清楚,她不是,她不是!”
厲秋閉上眼睛,但是下一刻,卻毅然推開男人,厲秋認真嚴肅的望著男人,“她是!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她是我用命護住的親生骨肉!”厲秋抿著唇,“你想要我離開?”厲秋瞪著男人,忽然開口問道。
男人聽到厲秋的話,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離開?最後的一絲理智亦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女人,你再說一次!”男人雙眼充血,暴怒的瞪著厲秋。
厲秋忽而一笑,撲到了男人的懷中,“你捨得我心痛麼?你捨得我離開麼?”厲秋抬頭咬住了男人的嘴唇,反覆啃咬著。
男人的怒意被這一吻徹底熄滅,他困住厲秋,給予回應。而就在擦槍走火的剎那,厲秋再次推開男人,“來人!”厲秋吩咐一聲,而後將地上的男人拽起來。
男人如小孩子一般被女人牽著來到窗前,婢女將傷藥放下立即退下。厲秋撩起男人的袖子,看著上面傷口,“你是傻子麼,為什麼不躲!”厲秋斥責著男人。
男人聽到厲秋的話,忽然笑了,惱怒立即煙消雲散,看著厲秋為自己傷藥,為自己包紮。
“如果二選一,秋兒,你如何抉擇?”男人聲音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