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個人都有的,孫卿當賞。”
孫兆臨便不再推辭了。
之後,皇帝便御駕去了永壽宮,而且是特地等眾妃們都散了後才到的。
太后閒極無聊,正和芬箬剪著窗花紙打發時間。
皇帝一到,太后見到他不似往日那般,即便是遇見再不順心的事,也要在她面前裝裝樣子,反而是沉著臉色,像漿糊抹過的窗戶紙一樣僵硬,便知道他是有了煩心的事,且不是一般的煩。
太后也聽說了如嬪大鬧未央宮的事,當即勸道:“她到底在病中,陛下多體諒吧。”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裝模作樣道:“母后還真是慣著她,只怕她這次病的不輕,兒臣來也是同母後說句交心的話,怕日後她來請安要嚇著母后。”
“怎麼了?”太后狐疑的放下金剪子。
芬箬知趣的退開了,屋內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皇帝清了清喉嚨道:“想必母后也聽說了,兒臣那夜之後去看過如嬪,起初到沒覺察什麼,後來總感到她神思不大對勁,太醫署也說她近日總有心悸的毛病,兒臣便沒放在心上,誰知方才太醫來回了朕,唉……”
皇帝說話吞吞吐吐,太后急的只想催他,還好皇帝總算悶了一陣又開口道:“過兩日她若是來給母后請安,母后可千萬要多擔待些,別當著眾人的面拆穿她,否則怕是於她的病無益,她到底還年輕,此次的事又是朕處理不當,累的她受刺激,朕細細一想,也有朕的不是,對她不太上心,若是早些看她去,也未必會發展成今日這個樣子。孫兆臨說了,她身體是無大礙,就是心上一道坎兒過不去,總以為孩子還在,每天馱著個肚子,你要是告訴她孩子沒了,她立刻就要發病。朕為此十分的頭疼。”
太后長吁一口道:“原是得了癔症啊……”
皇帝不忍的點頭。
太后有些責怪的翻了他一眼:“不是哀家要說你,此次的事於她傷害甚大,你確實不該將她拋下置之不理,一丟就是一個月,好歹差人問候幾聲,也難怪她思子成狂。眼下哀家省得了。屆時她若是請安時不得法,哀家將她打發回宮去就是。”
皇帝點頭:“母后教訓的是,往後兒臣會努力為國祚開枝散葉的,那日與母后暢談,亦覺得荒唐了這些年,內心十分不安。”
太后高興得緊:“你知道就好,去吧,忙你的事去吧,得空了再來看看哀家,終歸是政事要緊,後廷內的些個,只要皇后沒回來,哀家自會替你料理的。其實哀家最想看見的還是你的孩子。過幾日等鍾粹宮的秀女調停完畢,就由陛下帶著諸妃一一見見合一閤眼緣,若是有中意的,便提進宮裡來,人多熱鬧些。”
“兒臣謹遵母后懿旨。”皇帝說完向太后行了禮便出去了。
隔天,蕊喬便準時的出現在永壽宮眾人的視線裡,大家對於她的來臨並不意外,別說是小產,就是真生了孩子,這個時候怕也要出來了,只是她詭異就詭異在,她的肚子非但沒有見癟下去,反而是和之前一樣,圓滾滾的挺在那裡。走路似乎也很吃力,要木槿攙扶著,不過見了太后依舊是禮數齊全,端正大方。
太后嘴角攢著笑賜座,心道她可千萬不要在永壽宮裡發病才好,剛送走一個趙美人,別又來一個瘋的,因此可勁的安撫她,各種好吃的得趣的一一賞了她,言語間也是袒護式的和氣,看的眾人莫名奇妙。
鍾昭儀坐在她身旁,偶爾碰到她的手,能察覺到一絲的涼意,柔柔的低聲道:“妹妹如今身子骨可好些了嗎?”
這可是問出了眾人的心聲,淑妃端著茶盅的手一抖,沒能逃過蕊喬的眼睛。
蕊喬有意說的響了一些,道:“謝姐姐關懷,那日落水著實是嚇壞了妹妹,之後便得了心悸的毛病,夜裡做夢總是夢見落水了,怎麼也不見好,太醫叮囑說是不可一驚一乍的,如今妹妹宮裡連只貓兒都不敢養,正在調理著,幸運的是孫太醫妙手,確實是好多了。”
“如此便好。”鍾昭儀真心的為她高興,心上懸著的石頭可算是落地了,就是目光移到蕊喬的肚子,覺得有些莫名,又不知怎麼開口問。
淑妃裝作沒看見,眉眼間淡淡的,賢妃與她一貫走的近,自然也沒有表態,倒是那個儲娘子,因著搬去了披香殿,自那以後便也按著規矩日日來請安,太后認為她中規中矩,還算滿意。
幾個女人天天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這幾個話題,不過暢音閣建了以後,話題便開闊了許多,時常轉到戲文上去,賢妃道:“母親,聽聞前幾日昇平署又安排了幾個伶人進宮,媳婦昨日與淑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