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床布被嫣紅收去之後,看到這丫頭就不由得尷尬。如今催做什麼,都依意照辦。
“今兒睡早,明日也該早起。大夫明日來宅裡複診,二少爺可不能賴床了。”
等了許久,依然不見他回來,便放棄洗洗睡了。
躺著翻來覆去睡不著,只等得他回到房裡還見睜眼,也忍不住笑話,“不在就睡不著嗎,寶貝?”
點頭,老實道,“有點介意。”
“介意什麼?”他問道。
“今天忙。”也沒能看到他幾眼,日就那麼過去了。
他聽了這話似乎很高興,走到床邊來,俯下身親吻臉頰。“過陣子就不會忙了。”
揉眼,他卻朝著掌心親下來。問道,“要出門嗎?去對付鴿子樓?”
他愣了下,失笑說道,“寶貝又知道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心裡揪,扯住他衣襬,“明日出發?”
他隔著錦被抱道,“沒那麼急,還要等江鳳梧訊息。這幾日陪。”
這就是從第二天開始,便頻頻望著院子等信鴿原因。那白羽黑翅信鴿飛進院子時候,就是他出門日子。
他們那次三人夜談之後,聽江尚文說無問哥哥出門去了。心想們家倒有意思,家主凡在家裡,大少爺就要出門。家主要出門時,大少爺當是該回來了。
無問哥哥許是有別打算,傷也沒醫治好便到處亂竄。送藥擔子落在江尚文肩上,江尚文也就是來送個藥,喂藥活兒還是由奉天來幹。
江尚文長吁短嘆,抱怨著他們三人隱瞞事實。任憑誰都看得出來,江尚文也想摻乎腳。
嘴裡塞著橘子瓣,坐在院子裡邊曬太陽,邊候著鴿子來。身邊是給剝果喂果奉天,眼前是江尚文與柳公子在不亦樂拌嘴。
“蕭兄,蕭老么快被慣壞了。”柳公子突然搖頭嘆道。
看柳公子眼,伸手將奉天手裡橘子搶了來,道,“剝給。”
“好。”他接了溼手巾擦手,眼睛投向院子。“柳兄還要在蕭家呆多久?”
“江老么不是也還在嘛。”
“和是不樣好不好?拜託有點自知之明啊。”
言不合兩人又開始動起手來。剝了果皮,把橘子分半掰開,剛想把果瓤交到他手上,耳邊卻響起“噗啦噗啦”熟悉鴿子拍翅聲。
心裡咯噔跳,眼睛忙掃視著院內。
“是二哥信鴿!”江尚文躍起抓住飛來鴿子,雀躍道。
他們大概都會因為這鴿子到來而感到興奮不已吧。只有人成天因為擔心鴿子事提心吊膽嗎?
“事不宜遲,明早動身吧,蕭哥!”江尚文滿面得意,卻因為他話而更加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