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銘濤挑挑眉,坐在邊上看雜誌去了。
應向晚挫敗感過於強烈一整晚悶悶不樂,要睡覺時候還憋屈著臉。柏銘濤覺得這也不是個事兒,把人摟在懷裡低聲問:“有這麼難?讓你這麼不開心?”
應向晚用力嘆口氣,整個人跟著出的氣縮成了蝦米,她臉埋在被子裡說:“特別難。難死我了。那什麼破機率啊。平均數就平均數,整個期望做什麼這不是作死麼。”
柏銘濤揉揉她腦袋,“那你以前怎麼學過來的?我看過你的成績單,就沒有一門低過八十的。”
應向晚翻身,仰躺著,“老師給勾題目丫。要不勾題目多少人得掛啊。上得這麼爛,全靠自學的”
柏銘濤:“那你就直接看例題,同型別例題都一個步驟。明天我給你勾題。”
應向晚:“又不考書上的!”
柏銘濤:“你揹著那過程啊,到時候碰見題目差不多的你就往上套。”
應向晚又抓狂了,“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最煩你這種人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每次看完課後題目都不知道它到底想幹啥,跟前面說的一堆知識點有毛線關係啊!嗷嗷嗷嗷!真變態!”她突然爬起來抓著枕頭狂摔猛摔,頭髮甩得脖子上臉上到處都是。
柏銘濤笑得像一汪湖水一樣波光粼粼,溫和平靜,溫潤而有力量。
摔枕頭是體力活,應向晚平時四體不勤,發洩一會兒就累得要歇菜,她終於消停著大口喘氣,喘勻了回頭問柏銘濤:“你幹嘛不安慰我!”
柏銘濤:“不高興就發洩出來啊,悶著對身體不好。”
應向晚簡直了!跟這人真沒法聊天!這話她接都接不下去,皺著臉痛苦地側倒在床上,不動彈了。
柏銘濤伸手把人撈進懷裡,幫她把臉上的頭髮都撥到旁邊,“沒那麼難的。明天我陪你讀。肯定能會的。”
應向晚又嘆氣:“哪那麼容易啊。我覺著這是個人缺陷。就像我唱歌沒學都特能唱,但有的人天生就是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中音永遠在走調。缺陷是沒法克服的,你讓一個瘸子走T臺你不是侮辱人麼!”
柏銘濤低頭吻住她,柔軟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溫柔又霸道。
應向晚氣得要爆炸,在說這麼嚴肅的事情,怎麼能這樣!她用力咬他,柏銘濤輕哼,然後放開了。
“我!現!在!真!的!很!煩!”應向晚咬牙切齒地說。
柏銘濤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揉了兩下,很無所謂地說:“真的那麼不喜歡就不要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何必自己這麼不開心。”
應向晚很矛盾,既不想學又不想一下放棄,明明沒底氣還氣勢洶洶:“這怎麼行!必須得會啊。哪有學經濟的不會搞資料的!”
柏銘濤:“那就學咯。你這樣煩躁抱怨也不能解決什麼啊,淡定一點。還有我呢。”
應向晚鼓著腮幫子吹泡泡。
柏銘濤:“不管是現在保研也好,以後工作也好,你總會遇到一下子沒辦法解決的難題,你想做CEO,公司突然出現問題,難道你就只能摔枕頭?”
應向晚癟著嘴不說話,柏銘濤厲害極了,每每看似都站自己這邊特隨著自己,說著說著他就開始丟擲自己的道理,讓應向晚無話可說,還覺得自己特錯了。
柏銘濤看她那鬱悶委屈的樣子,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依然聲音溫柔,臉色平和,“別委屈。我沒有教訓你的意思你不喜歡的可以不學,我也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但是保研是你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這麼容易的,就像你做寰宇杯一樣。”
應向晚伸手樓主柏銘濤的脖子,在他胸前蹭蹭,低聲說:“我知道但寰宇杯雖然也被逼得很無奈很痛苦過,但我覺得我努力行。這數學,我覺得真不行”
柏銘濤:“那別去考了?”
應向晚叫道:“我不!”
柏銘濤挑眉,小朋友麼,好強好面子,遇到一點難以解決的問題措手不及很正常,讓她自己矛盾矛盾就好了。
應向晚悶悶地說:“你教我。英語和專業課我自己能讀。數學我完全自己讀不了。”
柏銘濤:“可以。白天你自己讀英語和專業課,晚上回來我給你上數學。”
應向晚:“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嗎?”
柏銘濤:“可以。”
應向晚頓了頓,又整人縮被子裡自己抓狂了,朦朦朧朧的聲音透過杯子模糊地傳出來:“我才不要讓人家知道你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