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晚太糾結,根本順不了他的思維,就沿著自己思考的方向走,也沒回應他,就自己埋著臉悶悶道:“步雲是應苑傑的媽媽的表妹前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老想把筷子摔她臉上。”
“那就摔了。怕什麼。”柏銘濤不以為然道。
“”應向晚坐起來,皺著臉懊惱道:“要摔了就顯得我沒家教,梁音又要遭說了。但沒摔過去我真是後悔極了。”
柏銘濤笑,這丫頭還挺懂理兒,不算太沖動。
“對付沒家教的人要什麼家教呢?他們哪裡懂家教?”
“”應向晚愣住了,這柏銘濤一張嘴真的是厲害啊。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拜年?”
“不去。”
“我陪你去。”
“不要。我不去。”
“都隨你。要去就跟我說,別自己去。”
“恩。”
柏銘濤和應向晚兩人在家裡閒的沒事兒幹,還好兩人性子是可動可靜的,便都在書房裡一人捧了一本書看,倒也打發了下午的時間。
到晚飯時間,柏銘濤和應向晚決定各自貢獻兩道菜,便兩人都在廚房裡忙活。
應志輝電話打了又打,應苑傑也跟著一起打。應向晚沒辦法,放下手裡的東西從口袋裡掏電話。
“誰的?”柏銘濤問道。
“應志輝。”
“介意我聽嗎?”柏銘濤可以在她輔導員給她電話的時候直接奪過電話,這種時候卻不行,他怕萬一電話裡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自己聽見了,應向晚會覺得自尊心受傷。
“不會。”
應向晚開了功放,應志輝的聲音一下子就傳出來了,“晚晚啊。怎麼不過來吃飯,一大家子二十幾口人都在等你。”
“我晚上有重要的朋友來。”
“小杰給我說了,男朋友嘛!一起帶過來!”
“不是。我們一起跟重要的朋友吃飯。”應向晚皺著眉頭,她最怕應對這樣子的應志輝,讓人硬著頭皮拒絕的感覺。
應志輝的口氣變得有點命令式,“朋友有比家人重要嗎!不像話!快回來。大家都等你呢。帶男朋友一起來。正好那麼多叔叔伯伯在大家都給你把關把關。”
這話和口氣應向晚聽得都不太舒服,一下子心裡的天平就偏了,有點不耐煩了,口氣也冷下去,“真不去。走不開。”
“那你吃完了過來。”應志輝聽著她可能不太高興了,便軟了點口氣。
“我們一會直接去洛州旅行不回來了。”應向晚被逼的開始扯謊。
柏銘濤看她急得整臉無奈和不知所措,心疼極了。從背後環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輕輕蹭她的耳朵,安撫她的情緒。
“什麼時候回來?爸爸等你。”
“”應向晚特別無力,拖一時是一時,只好說:“回來就去找你。”
“行啊!家總是要回的!那你跟你朋友去玩吧。”
“恩。”
掛了電話,應向晚整個人僵在流理臺邊上,眼眶都紅了。
怎麼總這麼不對勁呢。
究竟是應志輝的問題,還是自己?自己不是也有一些渴望的麼?為什麼竟然會覺得這麼為難?
“別想這麼多。寶貝沒事的”柏銘濤掰過應向晚的肩膀,安慰她。
“我說不上來那感覺。”
“晚晚跟著心走”
“我也不懂心裡怎麼想的。”
“那就懂想通了再決定怎麼走。”
“恩。”
這大年初一過的真是波折,弄得應向晚情緒起起落落的,柏銘濤看上去不動聲色的樣子,心裡卻也是有些脾氣。只是大過年的,不好發作。
應向晚因了這些事情,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家裡都不活躍了。
好不容易終於是等到初二下午,她一夥朋友都陸陸續續過來了,柏銘濤才見她臉上風光月霽,暗暗鬆了口氣。
吳熙說今年太冷了,要補補。也不懂他哪裡搞得一整條眼鏡蛇過來,裝在麻袋裡還是活的,另幾個紅袋子也不懂裝得什麼,看著血淋淋的可怕。
他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地衝給他開門的柏銘濤說:“嘿。向晚他男人,快過來幫我。”
柏銘濤:
吳熙也不管他理會沒理會自己,撇見了客廳的陳揚就揚聲叫道:“陳揚。晚上得你掌勺,這玩意兒沒人會搞。”
“什麼?”陳揚走過來,接過袋子就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