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她為什麼肯去你那兒啊?”
“我求她的。”
“”應向晚一時間怔在那兒說不出話。
柏銘濤不解釋前因後果,他洗完最後一個餐具,把應向晚手裡的磁碟一應拿了過來一起放到消毒櫃裡。然後回身擁住她,“想這麼多做什麼呢?現在都很好不是嗎?”
“也許吧”
“我也經常飛新加坡的,跟梁姐公事上的聯絡不算少。那個公司正準備發力,梁姐是真的忙。她去的這幾個月適應得很好,能力和成績大家有目共睹。你不用擔心太多。而且她本來就是事業型女性,有些東西,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啊心有餘而力不足應向晚勉強笑了笑,“恩。我體諒她的,就是不太放心。”
柏銘濤知道應向晚心裡還惦念著什麼,便不為難她說了,自己先點破:“我也不為難她肯再幫我,是我這個小輩運氣太好賺到了。搶她的獵頭公司開的價格比我高了去,幸好我魅力大先下手為強。”
“”這後半句話,讓應向晚實在忍不住翻白眼。
“梁姐真的很厲害。讓人很欣賞。”
“誒我能及她半分就好了”
“你有你的好。慢慢來都還沒畢業別壓力這麼大”
“恩”
“實在太差勁以後在家裡當保姆,就當省家庭開支了。”
“想得美。”
“我想得當然美”柏銘濤鼻尖輕輕嗅她的頭髮,問道:“你朋友他們今天不來拜年嗎?”
“過不來今天肯定各種親戚繞不完。霖城各種規矩多著呢,明兒初二是回孃家日,他們集體去外婆家也來不了。陳揚一個人,但他特懶明兒晚上就會吵死掉了,你還是趁著這會兒沒什麼人養精蓄銳吧。”
“那我們就兩人每天在家裡窩著?你想不想去哪裡?”
“大過年什麼好去的。就家裡窩著。”應向晚說著抬起頭,看他,“才兩天就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柏銘濤無語。
“以前家裡特熱鬧我嫌煩,剛開始覺得沒人來樂得清靜,但現在一想好像是冷清了點兒”
“那我”
柏銘濤話還沒說完,門鈴就一陣響,兩人都驚了一跳,互看著對方。
這誰會來啊
大過年的,有人來就有人氣,家裡冷冷清清也不大好,就當討個吉利罷。
柏銘濤沒看監控就直接開了外邊的鐵門,順帶著別墅的門也開了。他像個和氣的男主人一樣跟來人禮貌地說:“新年好。”
應向晚覺著這種時候會來的應該挺熟的,便也就站在他後邊往外看。
看到應苑傑的時候,她的臉色驟然就白了。
“新年快樂。”應苑傑笑著跟柏銘濤說,然後又衝他後邊的人道:“姐。新年快樂。”
柏銘濤回頭看應向晚,她僵著臉笑得勉強:“同父異母。”
柏銘濤沒說什麼,甚至連臉色都沒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後招待來人。
應苑傑看到他們這麼親暱,而且應向晚還穿著睡袍不禁有些驚訝。
“我上樓換個衣服。”
“恩。去吧。”柏銘濤說。
客廳裡,柏銘濤坐在茶几一段的泡茶位細緻地泡茶,他喝茶細緻,手法便講究些,一壺毛尖在茶壺裡浮浮沉沉,香氣四溢。
“你是我姐夫?”
“恩。”柏銘濤用茶夾夾了一杯茶輕放在應苑傑面前,神情溫和,舉止優雅。
“我姐年二九來吃年夜飯還硬說自己沒男朋友”
柏銘濤對應向晚家裡的七七八八的事兒瞭如指掌,從來沒聽過應志輝對這個女兒怎麼樣,怎好端端的讓她年二九回去吃飯,那天整晚上不接電話,然後就是她發高燒,原來是吃飯沒吃好。
他肚子裡陰謀論多了去了,雖是一派溫和摸樣,可不是對誰都是真溫和,這是拿捏距離最好的武器。
果然,柏銘濤淡淡道:“跟生人她不好意思。”
這話說得應苑傑一時間倍感尷尬,說這人有距離感吧,可他臉上偏偏掛著溫和的笑,說他溫和親近吧,又覺得這話怎麼說得這麼刺。
“可能吧都這麼多年沒回來了”應苑傑自己說這話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無可奈何和尷尬。
“”
“昨天爸也是等她回去吃飯的,她沒接電話。年初一是家族聚會,今年我們都在我們家吃飯,想叫姐姐一起回去的”
“噢我沒聽晚晚說,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