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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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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旭東走近,看到老人臉皮像幹樹皮,手指如干樹枝,白髮白鬍須就像白花花鹽鹼地,不由眼角湧出淚花。老人艱難地扭過身體,滿腹疑惑的望著徐天寶和範旭東,嘴唇動了動,但是沒發出聲音,似是在問,你們是誰?來這兒做啥?

“老大爺,我們走累了,討碗水,行嗎?”徐天寶問道

彎腰老人挪動身體,一屁股坐到海灘上,又用手一指地上一把破泥壺。藥元福過去搶起泥壺,想要遞給徐天寶,可馬上犯難了。那泥壺的確是髒,黑泥巴掛在壺嘴上,黑手指印印在壺把上,沒有碗,只能嘴對嘴地喝。

徐天寶嘿嘿一笑,舉起泥壺嘴對嘴,咕咚咕咚就是兩大口。

彎腰老人笑了,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俺一看就知你是一個讀書人嘛!”

徐天寶問道:“老人家,你是被僱來曬灘的嗎?”

“是啊。俺是山東來的。正月十五上灘,春曬120天,秋曬60天,快滿灘了。又要沒活兒幹了。”老人答道

範旭東問道:“你的主人有幾付鹽灘啊?”

“不多。俺的主人是哥五個分家分到了兩付五工灘。”老人答道

徐天寶詫異道:“五工灘?什麼叫五工灘?”

範旭東搶著回答說:“用五個長工,就叫五工灘啊。”

徐天寶接著問,“兩付五工灘,每年能產鹽多少?”

彎腰老人悶頭計算一下說:“五千多包大鹽吧。”大鹽就是粗鹽,是做精鹽的原料

彎腰老人再不想說話,拿過泥壺貪婪地嘬了幾口,直嘬得腮幫一鼓一鼓的,然後嘴頭朝手心一蹭,哼唱著“頭等灶戶當灶首,甘為鹽官當走狗;末等灶戶賣鹽灘,新債老債還是還不完”去忙活計了。

徐天寶和範旭東等人繼續沿著海灘走,彎腰老人的身影變態地離不開眾人的腦海。

239袁段離心

話說就在徐天寶等人為彎腰老人傷感之時,北京的袁世凱心裡也不痛快。當年鐵板一塊的北洋卻在呈現離心離德的局面,自打被清廷發配到洹水釣魚之後,北洋眾將就逐漸各成體系,別說多年不親自掌兵的袁世凱無法像當年那樣如臂使指,就連掌管陸軍部的段祺瑞都感覺難以駕馭。如今袁世凱只是憑藉著無人能及的威望勉強維持北洋表面上的統一。

之前的“北京兵變”一事,當時南京臨時政府派出蔡元培等人專程前往北京迎接袁世凱,自己的大兒子袁克定知道老爹不願意離開北京,於是便揹著袁世凱策劃了這場兵變。不過,袁克定的計劃是指使北洋軍第三鎮攻進皇宮,將小皇帝溥儀趕走後效法宋太祖“陳橋兵變”,給袁世凱來個“黃袍加身”。可笑的是,袁克定的計劃沒有通知禁衛軍,結果禁衛軍不知就裡,拼死抵抗,袁克定的軍隊竟然攻不進去,這幫丘八老爺惱羞成怒之下,最後反演變成一場搶掠商家的浩劫。對於這事,袁世凱當時的表現也頗為驚慌,似乎事前確實不知,不過這也算是幫了袁世凱的大忙,他當時正愁找不到推脫去南京就職的藉口呢。

雖然這次兵變的結果讓袁世凱很滿意,可其中的兩件事讓他多少有些憋悶。第一是曹錕居然會聽袁克定的話,瞞著自己演了這麼一出,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嗎?第二是第三鎮也是北洋精銳了,居然連皇宮裡那些禁衛軍都打不過,這不是丟自己的人嗎?

最後便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大兒子袁克定眼高手低,目中無人,在自己當上大總統的時候,便有人稱袁克定為曹丕,而他還有一個二弟名叫袁克文,因一向好詩酒青樓,溫文儒雅,而被人稱為曹植。據說,某次兄弟倆因為瑣事吵了起來,袁克文竟對他大哥說:“你要做曹丕,竟不許我做曹植?”這事後來讓袁世凱知道了,老頭子怒氣衝衝地把兩人找去臭罵一頓,說:“怪不得外面有人罵我是曹操,原來是你們兄弟倆在自比曹丕、曹植,真是豈有此理!”

要說起袁克定,倒也算是出落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改他父親那種身材五短、赳赳武夫之形象。袁世凱在清朝為官的時候,袁克定也供職於農工商部,但天有不測風雲,1912年初袁克定在河南老家騎馬的時候不慎摔傷,因為醫治不及時而落下病根,走路有點跛態,作為父親的袁世凱看了十分痛心,便於次年送他到德國繼續治療。

德國皇帝威廉二世見大總統的長子前來就醫,自然十分重視,招待也極為殷勤。威廉二世是個有野心的人,他當時正想在遠東擴充套件勢力,於是趁著宴會的時候在袁克定耳邊吹風:“中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