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似乎都可以不管不顧,都可以拋諸腦後。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看來這話不假,聰明如她,狡黠如她,居然也敗在了這裡,明明知道這樣愛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她和唐痕,早晚要做個了結,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明明相愛,卻註定要相殺,命運從來都不放過任何一個人,因為這些人,從不肯放過自己。
放下仇恨,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日子每過一天,便距離他們面臨宿怨抉擇的那天,又更近了一步。
唐子琳靜坐在魚池邊,怔怔的看著池中游來游去的小魚兒,兩隻紅色的錦鯉相依相偎,相伴而遊,唐子琳怔怔的看著那對錦鯉,竟然看愣了神。
半晌,她終於將實現收回,幽幽的嘆了口氣——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曾是她此生最大的願望,亦是她現在的期望,但卻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因為夢想兩個字對她而言,實在太過於奢侈。
這對於世間每一個平凡的女人來說,是最簡單的事,結婚,生子,照顧孩子,照顧老公,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對她而言,最多還有幾年的時間,她和唐痕之間的婚姻就要結束,唐子義的歸來,預示著這一切將會提早結束。
揹負著血海深仇,艱難獨步的她,總是獨自一人行走在漫長的道路上,前方的路很遠,很暗,她揹負著仇恨,倔強的行走著,大仇不報,不能從如針和唐痕手裡奪回唐家,她誓不為人。
163 我好像愛上了他
如針走進臥房的時候,唐痕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雙眼微閉。
看著弟弟那纏滿白色繃帶的右臂,以及白的不像人的臉,還有乾枯的幾近崩裂的唇,如針恨得牙癢癢,她把這一切的責任,就歸咎於唐子琳這個大禍水身上。
如果不是唐子琳,唐痕就不會貿然帶人硬闖納蘭家,唐痕也不會受傷,所以,唐子琳又一次被如針認定為——掃把星轉世的妖精禍水,留在唐痕身邊必成禍害。
“姐”唐痕微微睜開雙眼,看了如針一眼,然後又在如針的左右搜尋了一番,沒找到唐子琳,“子琳呢?”
如針眉間一簇,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那個女人?嘴上卻沒說什麼,只是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輕摸著唐痕的額頭,“子琳她也和我們一樣,擔心著你,所以一夜未閤眼,剛剛她實在熬不住,先回房休息去了。”
“哦。”唐痕點點頭,這才放了心,知道唐子琳沒事,他就安心了。
“小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姐姐。”如針看著唐痕,眸光竟然無比的溫柔,或許只有在這個弟弟的面前,她才會偶爾展現出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稍稍像個女人。
而不像一個獨裁的暴君。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姐,我想見見子琳。”唐痕開口說道,心裡只裝著唐子琳一個人。
如針頓了頓,伸手輕輕撫著唐痕的額頭,柔聲道,“子琳她不舒服,許是受了驚嚇,她也病倒了,所以我才叫她先回房歇著,這兩天恐怕不能來看你,等她身子稍稍好點了,我再讓她過來看你,你就安心先養傷,把身子養好再說。”
“嗯。”唐痕點點頭,眸中有一絲失望。
“好了,先休息吧,其他什麼事你都不用多想,交給姐姐處理,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幫你報仇的,誰也不能欺負我的弟弟,唐子義打傷你的胳膊,我要他用血來向你懺悔。”說完,如針便對著如冰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這些人都跟著她出去,房裡只留下兩個細心的老媽子照顧著。
走出臥房,如針對冷兒吩咐道,“找人在房門口給我看緊了,別讓唐子琳那個小賤人有機會溜進去見唐痕,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許她進去,就說是我的命令,絕不能讓這個賤人再去糾纏唐痕,打擾他精心養傷。”
“是,主子請放心,別說唐子琳,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不讓她有縫鑽進去。”冷兒應了一聲。
“唐子琳這個小賤人,已經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原本還想利用她挽回納蘭家的合約,現在看來,合約不僅沒有挽回,反倒使唐家和納蘭家的關係進一步惡化,現在看來,納蘭家必定是和我們勢不兩立了,唐痕居然還吃虧在唐子義的手上,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氣死我了!”如針怒聲說道。
“主子說的是,都怨那個唐子琳,一切都是她的錯。”冷兒附和道。
“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留著也沒什麼用,我得想個辦法,不動聲色的把她從小智身邊剷除,這個禍水,除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