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漸漸的被嗜血的紅霧籠罩,雙手緊握成拳,額上青筋突起。這樣的他是落羽不曾見到過的,原本不俗絕世的俊臉,突然間變得極其殘暴邪魅……
“文昕!”淡淡的喚了一聲,落羽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夠能讓北辰文昕聽見。
果然,北辰文昕那雙黑眸中的嗜血紅霧漸漸的退去,臉上也恢復了平靜,只是那雙明顯比往常還要幽深漆黑的雙眸,顯得有些可怖。手足無措的蹲下身子,心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讓聲音顯得很是暗啞:“阿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該……”
“本少以為你不來了呢!”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落羽的眉梢中難得的顯現出一絲柔和,嘴角微微勾起:“本少的雙腿不能行走,可就要勞煩辰王殿下屈尊一下了!”
“阿羽!”將落羽小心翼翼的抱起來,但是即使如此的小心,卻依舊無法避免的令她的臉色一白!見此,北辰文昕心頭的殺機越來越重,轉過身冷冷的看著門口明顯呆愣住的林嵐,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皇后今日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如此手段,確實不遜當年啊!”
“北辰文昕你做什麼?這可是朝廷要犯,你……”
“皇后娘娘,聖旨在此!”
林嵐剛要厲聲喝道,就被一旁手捧聖旨的北辰文樂給打斷了。
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那張明黃的聖旨,林嵐猛地將它從北辰文樂的手中奪了過來!展開看到裡面的內容時,身子一顫,又失敗了,皇上竟然又將這個落羽給釋放了!手指狠狠的捏著手中的聖旨,林嵐一向高貴雍容的面貌有一瞬間的扭曲。
“本王倒是好奇,皇后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難道是來探望阿羽?”雙眸微微的眯起,北辰文昕問的漫不經心,卻驚起了林嵐的一身冷汗。就在她還在想著措辭的時候,一個冷然的聲音忽然開口道:“皇后娘娘體恤落羽,想要來看望看望落羽,這也是人之常情,辰王這是做什麼?”
“是嗎?既然阿羽這麼說了,那麼娘娘,本王就先行告退了!”
一大隊的人的浩浩蕩蕩的跟在北辰文昕的身後走出了這個陰森潮溼的天牢!
“她為何要幫本宮說話?要知道剛剛的事情若是奏明皇上的話,定然會讓本宮受到牽連,她為什麼……”林嵐有些不解的低聲呢喃著,落羽剛剛的舉動沒有讓她覺得心安,反而有種恐懼漸漸的籠上心頭。
“娘娘該回宮了,否則皇上要查問了!”依人也是一臉不解,但是相對於這個,她更加擔心的是,皇上要是去了鳳棲宮,見不到皇后的話,定會去莊妃那裡。
“嗯,是了,皇上已經下朝了!快,本宮要回宮!”
……
快速的回到了辰王府,北辰文昕立刻將菊兒叫了過來!
房間中菊兒在為落羽治傷,房間外,北辰文昕卻在大發雷霆:“影,本王讓你去保護阿羽,為何她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你竟然不曾回來告訴本王!”
“屬下知罪!”
“你知罪?”猛地抬起一腳將跪在地上垂頭不語的影踹了出去,力道之大竟然將高大的影踹到了三米之外的一人粗的梧桐樹上。北辰文昕的表情森冷,嘴唇隱隱透著顫抖:“本王說過,若是有人對阿羽不利的話,即使劫獄的話,你也要將人給本王安全的帶回來!影,你實在讓本王太失望了!”
影嘴角流出鮮紅的血,他連忙從地上艱難的重新跪在地上,依舊是垂頭不語,沒有做出任何的辯駁!
“好好好,你不說話是嗎?”北辰文昕見他的話像是和一個木樁說話一般,臉上的森冷愈發的明顯,揮手間,兩名黑衣男子憑空出現,單膝跪在地上。
“將他送進冥堂!”冷冷的一揮手,兩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架起垂首的影,迅速消失在他的面前。
“阿羽!”‘砰’的一聲,還沒有好完全的右手猛烈的捶在梧桐樹粗壯的樹幹上。一瞬間,北辰文昕那雙纏著白色紗布的右手,正反面都開始流下鮮紅的血。但是他似乎沒有感知一般,依舊不知疼痛的緊接著錘了三下。
鮮血從紗布中,指縫中一滴滴的匯聚滴落在地上……
當菊兒看著落羽的樣子的時候,眼淚撲哧撲哧的順著眨動的羽睫往下直淌。他們最為優雅高貴的公子,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一瞬間襲上心頭的心疼佔滿了菊兒的心頭。
“公…公子,你答應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為什麼現在卻變成這樣?”滿滿身猙獰的傷口,讓菊兒的手都不敢碰。她真的好怕她的碰觸會讓落羽感到疼痛,只能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