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雖然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可愛幼稚的小丫頭,可模樣卻沒有變多少,面對面時,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隨著她的突然闖入,記憶的閘門嘩啦一下就開啟了,往日相遇的情景像是放電影般清晰的在腦子裡快速閃過,連他自己都很詫異;都過去了七年的事情居然還能記得清清楚楚的,彷彿就在昨天才剛剛發生過,清晰的讓他看清了每一次遇見她時的情景。
她小時候就長的很好看,早年他曾經設想過她若長大會是什麼模樣,也算是心有準備,可當長大後清麗秀雅的她陡然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還是吃了一驚。
她比小時候標緻美麗多了,那修剪的極平常的齊耳短髮襯的她的臉形五官異常的精緻,肌膚更是白嫩如瓷。她彎腰低頭時,那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的扇動著,幾乎每一下都扇在他的心上。她抬頭時,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中一雙黑寶石般的眸子清澈閃亮,直看的他心頭微顫。她挺翹的鼻子下,粉紅的唇瓣若花瓣般豐潤嬌美,惹的他心頭飢渴,勉力再三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採擷。
她長的很美,也過的很好,一身藍衣黑裙素淨優雅,舉手間有著濃厚的書卷氣息。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成了個女學生,還是自己表嫂的得意弟子,看看那些杜微雨一向都很寶貝的書在她手中,他瞬間就明白了她們的關係,同時也覺得很欣慰。
她看起來家境不錯,她是中學生,以後很有可能考大學留洋讀書什麼的,她與自己的差距並不算非常遙遠。
“六少,遇見什麼好事了?”侍衛長官萬松年這會才出來,他還不知道方才樓梯上發生的一幕,見武兆銘獨自對著大街笑,有些吃驚的問道。
身邊一個年輕的侍衛急忙小聲的告訴他。
“一個女學生?”萬松年有些無奈的挑了挑眉毛,走上前提醒道:“六少,咱們這次只是來給老爺子祝壽的,住不了半個月就得回去,你該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都要搞段桃色新聞吧!”
“萬叔,咳,我是那種人嗎?”武兆銘突然被打斷心事,聞言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
“是,金陵那邊可是有好幾位小姐為你要死要活的!”萬松年眼帶笑意:“六少可別跟我說那些小姐都是害的單相思跟你沒關係。”
“那些都是場面上的事情”武兆銘露出一臉頭痛的樣子道:“萬叔,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婚事是不能兒戲的!有些女人看著是好,可是不能娶回家,只能婚前玩玩。”
“六少,既然你知道這道理,那也該明白,有些女人是不能玩的”萬松年正色勸道:“玉陽是小地方,這裡的女子對名節看的重,不能跟金陵那些交際花比的,玩一玩女學生對你沒什麼損失,對她們可就是滅頂之災。”
“萬叔,你想哪去了,我不過是遇見了一個熟人,感嘆下緣分奇妙而已”武兆銘一下子被說中了心事,心頭頓時飛過一片陰霾,有些不悅的匆忙掩飾道。
“一個熟炫、女學生?”萬松年想了想,怎麼也想不出武兆銘怎麼會認識這裡的女學生,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卻也極有眼色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人各懷心事,被數名侍衛簇擁著離開酒樓上了車。
因為去的遲了,勝蘭先被罰了好幾杯酒,宴席開始後又免不了喝了幾杯,她酒量很差,雖然喝的是低度數的甜酒,臉頰也很快火燒一樣的燙起來,燒的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好容易撐到宴會結束,她連腳步都開始飄了。
這具身體真是不行啊!勝蘭想起前世,自己雖然很宅和別人沒什麼交往,可一頓喝個二兩高度白酒還是沒什麼感覺的,如今連幾杯低度酒都喝不了,真是!她暗自扶額搖頭。
因為住的近,宴會結束後,勝蘭拒絕了同學們送她回家的好意,獨自抱著書跌跌撞撞的扶著巷子的牆壁走回家。
桐花巷裡住的大多是中產人家,這裡只要天一黑,每戶人家的大門外都會掛起燈籠,一戶連著一戶,就像路燈一樣照的整條巷子都是明亮的。治安很好,勝蘭一點都不擔心會遇到危險。不過她才走了沒幾步,就遠遠看見前面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光亮下快速向她跑來,人還未到跟前,聲音就已急切的傳了過來:“大姑娘,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長的很粗壯的小夥子;眉毛濃黑,一雙大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上身穿了件很普通的白色對襟短衫,釦子沒有全扣上,露出了胸口一片結實鼓漲的胸肌。下身是條普通的黑布褲子,腳下踩著千層底的布鞋。一身裝扮雖然平常,卻也收拾的乾乾淨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