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血來。
這是什麼蛾子?
“很疼嗎?”洛毅森問道。
小夥子使勁點著頭,“疼的鑽心啊。”
洛毅森脫掉毛衫和襯衣。襯衣是純棉質的,質量非常好。他手嘴並用,弄下一隻袖子來,將小夥子的手包得嚴嚴實實。洛毅森說道:“忍忍,說不定前面有出口。”
小夥子怏怏地跟在洛毅森身邊,神色不安。試著說:“別往裡走了,還是等人來找我們吧。”
洛毅森冷笑道:“你還真以為會有人來?”
“不會嗎?”
“你傻了吧?”洛毅森戳了戳他的腦門,“我呢,是被人故意引到這裡老的;你呢,是被人故意推下來的。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我們困在這裡。等人來救?你說你傻缺不傻缺?”
然後,小夥子愣了愣,放生大哭!
洛毅森安撫兩句,卻沒能起到什麼效果。他只好說:“等會兒再哭。我問你幾個事。”
“啥,啥事?”小夥子擦擦鼻涕,蔫兒了。
“你為什麼到這來?”
“我家旺財丟了。”
不用問,肯定是狗。
“你家旺財丟了,你上山幹嘛?”
“它就喜歡往山上跑,一抓一個準兒。”
洛毅森忍不住笑出了聲,遂問道:“你怎麼發現我的?”
“看著了唄。你從老楓樹往下面跳,我就看見你了。本來還想找你幫忙找旺財呢,發現你沒影兒了,我就到處找找。找到洞口,就找著你了。”
如果讓洛毅森分析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他也有些拿不準。出於一名員警的本能,小夥子是很可疑的。但是,從進來到現在,小夥子表現的都很正常。換句話說:這娃子沒問題。
“你叫什麼?”洛毅森問道。
“董輝。”
“董輝……你來看看這張照片,有沒有在村子裡見過這個人。”
董輝接過洛毅森的手機,看到了沈兼的照片。想了半天,才說:“見過背影。”
“何時何地?”
“嗯……半年前吧。”
按照董輝的回憶,沈兼在半年前來過楓樹村。那時候是白天,董輝幹完農活往家走,見著村長帶著倆人朝著村口去。他們走得很快,董輝只看到沈兼的背影。
“另一個什麼樣子?”洛毅森問道。
“個不高,還挺瘦的。”董輝說:“他倆穿戴跟我們這的人不一樣,一看就是城裡人。所以我記住了。”
個子不高,身材很瘦。八成就是用刀的那個男人。洛毅森想罷,又問道:“那個矮個子的,最近來過沒有?”
董輝使勁搖搖頭,“我沒見過。”
說話的功夫裡,他們已經停了下來。洛毅森略思索片刻,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說:“往前走走,找出口。”
因為擔心那種奇怪的飛蛾,洛毅森一直沒開手機。過了這麼半天,倆人多少適應了黑暗。可以慢慢前進。
董輝一直很害怕,緊緊拉著洛毅森的袖子。
山洞是筆直的,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忽然出現一條彎路。洛毅森只好拿出手機照了照。可見的洞壁上,一堆一堆的白色蟲卵相互疊落著,手機的光亮避開這些蟲卵,落在地面上。
他仔細觀察地面,竟發現了腳印。蹲下去仔細觀察腳印,很快判斷出來,這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嘴角扯起一抹淡笑,抓住董輝的手,繼續往前走。董輝很害怕,手冰冰涼涼的,還在發抖。洛毅森只好說:“別怕,沒大事。”
“這還不叫大事?”
聞言,洛毅森樂了,“好好好,現在這個是大事。那也不用怕,有我在呢。我遇到過很多比這個更可怕的,我保證咱倆能走出去。”
“真的?”董輝的眼睛亮了起來,敬佩地看著洛毅森。
“哥帶你出去,你呢,回答哥幾個問題。老老實實回答。行嗎?”
有了洛毅森的保證,董輝的狀態顯然好了很多。他拍拍胸脯,說:“你問吧,知道的我都說。”
如此甚好!
第一個問題:村子裡的面板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個啊。”董輝長嘆了一聲,道:“誰也說不好是咋回事。從我記事起,村子裡就有人這樣了。”
“沒有人去醫院看病嗎?”洛毅森問道。
“咋沒有,當然有啊。可治不好的。出去的人也就拿點藥回來,上了也藥不見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