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驚喜。
這些年他一直不敢想起阮皇后, 卻一直沒有忘記過。
他抬起頭, 看著祁禹,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也是他與此生最愛之人所生的孩子。
他都做了什麼……
他拿起酒壺, 躲開沈公公想要幫忙的手,親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悶頭喝了下去,喉嚨間一陣**襲來。
他抬眸看向芯月,忽然道:“月月還沒有封號吧。”
芯月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答:“是的,父皇。”
景韻帝沉吟了一會兒,道 :“那朕就封你為錦樂公主吧。”
芯月愣了一下,連忙起身屈腿行禮,“謝父皇 ……”
錦樂……錦繡、快樂。
眾人這次沒有太吃驚,只是心裡都在忍不住疑惑景韻帝為何突然對祁禹和芯月的態度轉換如此之大。
衛貴妃和紫秀臉色難看的厲害,紫秀妒忌的望著芯月,鼓了鼓嘴巴,衛貴妃眸子裡閃著冰冷的光。
景韻帝冊封完芯月,情緒徹底低落了起來,只顧悶頭喝酒,眾人不知原因,又說笑了幾句,見景韻帝都沒有反應,便都安靜了下來,沉默的夾菜,一時只能聽到筷子和碗碟碰撞的聲音。
祁嘆的視線總是不經意的落在安嫿的側臉上,眼神炙熱,帶著重量,見景韻帝喝醉了,眼神愈發的放肆起來,對面的幾位嬪妃已經往他們這邊看了幾次,可祁嘆偏偏還是不收斂。
安嫿微微皺眉,終究忍受不了,找了個藉口離開座位。
她剛剛喝了酒,臉頰微紅,杏眸泛著水潤的光,她緩步走到花園的河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發呆,想躲得一時清淨,透透氣。
一輪彎月掛在夜空上,繁星點點,地面暈著淡黃的光。
祁嘆悄無聲息的跟在安嫿身後,看著她站在水邊的婀娜身影,緩緩的眨了眨眼,眼裡的光更盛。
安嫿素衣翩躚,烏髮垂於身後,站在河邊猶如不食煙火的仙子,側身的剪影秀美妖嬈,祁嘆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悸動,衝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安嫿。
安嫿大驚,以為遇到了賊人,劇烈掙扎起開。
“嫿兒是我……”耳畔是祁嘆顫抖的聲音,痴纏迷戀。
安嫿聽出是祁嘆,掙扎不但沒弱,反而更加劇烈。
“放開我!”她沒想到他會在宮中做出這種輕薄之事,一時又驚又怒。
“嫿嫿,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祁嘆的聲音有些急促。
他身上的酒氣充斥在安嫿鼻間,安嫿眉間的褶皺更甚。
祁嘆對她或許有幾分真心,但他在新婚夜的選擇,已經說明,在他心裡權勢更重要。
安嫿不懂,他既已經做了選擇,為何還要這般苦苦糾纏。
他或許是心有不甘,擁有了權利還想要她,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兩全之法。
“你先放開我!”安嫿聲音冰冷,不住的掙扎,可是祁嘆看著溫文爾雅,力氣卻極大,安嫿越是掙扎他抱的越緊。
“我不放,嫿嫿,你早晚都是我的,你好香……他碰過你麼……”
祁嘆粗喘著氣,著迷的嗅著安嫿耳畔間的髮絲,聞著安嫿身上的女兒香,不知道為什麼他今晚格外的燥熱激動,他越湊越近,待著一絲急不可耐。
他身上的熱度和酒氣讓安嫿噁心,就在祁嘆想吻上安嫿圓潤小巧的耳垂時,安嫿一隻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腳上。
同一時刻,一枚石子倏然隔空打在祁嘆的手臂上,他痛的驚呼一聲,鬆開了手。
祁禹在夜色中走了過來,似笑非笑的道:“皇弟,你不但洞房花燭夜看不清娘子,就連抱人之前也不看清楚麼?”
和他的表情不同,他的聲音猶如臘月寒冰,瞬間澆滅了祁嘆身上的火焰。
祁禹看著安嫿與祁嘆,不禁想起小時候阮皇后的再三叮囑,她總是說‘嫿嫿妹妹以後是要給你弟弟做娘子的,你不可以與她太多親密。’
那麼現在呢?現在安嫿是他的娘子,是不是……應該只有他可以靠近?
祁禹表情沒有變化,目光卻變得森寒凜冽,黑眸暗沉,彷彿在壓抑著什麼,眼如寒刀利刃射向祁嘆,“你現在抱的……可是我的娘子。”
祁嘆捂著被打得發麻的右手,沉著臉,退後一步。
他一鬆開手,安嫿便立刻跑到了祁禹身後,背對著他,再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看到安嫿彷彿尋求庇護一樣的姿態,祁嘆眼眸裡的光一下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