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次了。你我夫妻一場,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天要是真的回不來了,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
說著,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賽小仙舉起酒杯,正色道:“鋒哥,下輩子要是還能做夫妻的話,我一定會把乾乾淨淨的身子給你的,不留遺憾了。”
說著,賽小仙也將杯中之酒一口喝光。
寧曉峰見賽小仙喝光杯中紅酒,說道:“小仙,我跟你說,以後的日子很長,你一定要好好過。你不是組織核心成員,我要是不在了,你就回上海。這些日子,我往咱們上海的銀行賬戶,轉過去不少錢,足夠你和思盈生活的了。國內太亂了,沒必要繼續留著。處置好家產,你就帶著思盈遠走他鄉,走的越遠越好。”
“鋒哥,你不是讓我跟你一起去舞廳嗎?”賽小仙突然覺得一陣眩暈,喃喃道。
“小仙,你睡個好覺,覺醒了,我回來找你的。”
“鋒哥,你,你在酒裡……”賽小仙還沒把話說完,身子一軟,癱倒在寧曉鋒的懷裡。
寧曉鋒見狀,低聲說道:“金雞,出來吧。”
寧曉鋒話音剛落,只見金雞李巖從裡屋走了出來。
“老闆……”
“金雞,你用馬車把夫人先送出城,到寧家小院先躲一躲。要是沒事,我會去那接夫人回來。要是半夜我還沒有過去,就不用等我了,你帶著夫人連夜回上海。”
“老闆,紳士舞廳防衛嚴密,武器很難帶進去,你有把握嗎?”金雞問道。
“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青蛇給我配了一副劇毒毒藥,毒藥的汁液浸在了手帕上。用浸泡在毒液中的手帕,捂上人嘴鼻,用不上十秒,就會當場斃命。武器帶不進去,一個手帕還是很容易帶的。事到如今,只有這個辦法,去試一試了。”
“那好,老闆,你多保重,我現在就帶夫人走。”金雞一向話不多,乾淨利落。
“你也保重……”寧曉峰點頭道。
……
有了這輛警署消防車,謝廣坤和李大牛的行動隱蔽了許多。
他們清楚,到現在日本軍隊和警署還沒查這輛消防車,說明到現在為止,日本人並沒有發現消防車被劫了。加之關東軍又把路攔上,一時半時到不了溫泉會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輛搶來的消防車,沒想到成為他們最好的掩護工具,行走於城市每一個角落。
不過張一手清楚,時間不等人。
最晚明天早上,溫泉會館就會聯絡警署問及此事,警署就會發現這輛消防車找不到了。
到那時候,這輛消防車就不再是掩護工具,而是日本人的追蹤目標了。
下午,與張一手分開後,謝廣坤讓李大牛和司機張大鵬將他送到通惠門。下了車後,一個人來到通惠門公告欄,將密函貼在公告欄上。
貼完密函之後,謝廣坤就獨自一人,回到二門町食雜店。
……
從早上到現在,路桂蘭一直貓在食雜店,沒有出門。
路桂蘭清楚日本人現在全城通緝自己,儘管謝廣坤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可路桂蘭清楚,這個時候,自己是不能輕易露面的。
可快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沒有見到謝廣坤的蹤影,心裡不禁惴惴不安起來。
雖然,路桂蘭和謝廣坤算是露水夫妻,無名無分。
不過,與王沛林比起來,謝廣坤還是要好出許多。不知不覺的,路桂蘭已經把謝廣坤當成了自己的男人。
正愁眉不展的路桂蘭,見謝廣坤從門外進來,懸著的這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連忙上前問道:“劉二水,怎麼樣,耿直撞死了嗎?”
謝廣坤摘下套帽,低聲說道:“把食雜店的門關上,咱們回屋聊。”說著,一個人先進到了裡屋。
路桂蘭鎖好食雜店的門,關上食雜店的牆燈,也進了裡屋。
謝廣坤坐在炕沿,“咕嚕咕嚕”喝了一茶缸熱水,對路桂蘭說道:“咱們,簡單墊撥兩口,你就跟我一起走。”
“跟你走,上哪去?”路桂蘭坐在木凳上問道。
“出城!”
“劉二水,就算你給我又弄了一本,不過,現在全城通緝我,一定會嚴加盤查,我怎麼出城?”
“我有辦法,你聽我的就行了。”
“寶和堂那個耿直,咱們不殺了?”路桂蘭問道。
“老天都幫他,我有什麼辦法?既然殺不了他,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