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手指輕輕撥動琴絃。半闔著眼,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她多變的眼睛。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兩年後,商羽兒的烏篷船以不像以前的那般招客,昔日金陵名妓的烏篷船竟也有了寂寞的情愫。
喧囂過後的寂寞。
柳葉般的俏眉,狹長的鳳眼,嘴角微微翹起,臉上不粉不飾,一頭烏黑的頭髮被高高的盤起,身上穿著暗色的公服,腰間佩著一把耀如星月的劍。
“這位就是丘妙如丘捕頭嗎?”尹辰指著手裡的畫問道。
旁邊的總捕頭李昊道:“不錯,她就是三年前名震天下的金陵第一女神捕,丘妙如。”
“聽說丘捕頭和蝴蝶在三年前已經同歸於盡了,丘捕頭因公殉職,據說連皇上都派了人來悼念。李兄為何提起此事?”
“你兩年前才到這官府做事,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李昊重重嘆了口氣。
“三年前,丘捕頭與蘇家公子蘇憶嵐定親,二人兩情相悅。可有一日,丘捕頭巡街時路過蘇府,看見一個女子進入蘇府。丘捕頭趁人不注意悄悄進府,竟發現那女子正是官府正在追捕的殺手蝴蝶!更令她驚訝氣憤的是,蘇憶嵐竟與蝴蝶卿卿我我,溫聲細語,一副戀人的模樣。丘捕頭性子直率,闖入屋子大聲質問。蘇憶嵐與蝴蝶竟直言兩人相戀已久。末了,蝴蝶放下話來,要在次日夜裡,在金陵城郊將江湖中事與自傢俬事皆做個了斷。”
李昊頓了頓,又道:“後來,便是大家所熟知的,丘捕頭與蝴蝶在那一夜同歸於盡,且值得一提的是蘇府那晚起了火,蘇家八十多口竟歸於火海。X ;X ;網 ;站 ;w…w…w。…x…Xx。c…o…m。從此丘捕頭、蘇憶嵐和蝴蝶三個人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
“李捕頭的意思是?”尹辰放下那畫問。
“蝴蝶復出與丘捕頭與蘇憶嵐定大有關聯!你也知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當初蝴蝶與丘捕頭比劍的結局是兩個人都不見了!別人知道是丘捕頭因公殉職,但除了我們幾個官府中的捕頭之外,洠в腥酥�潰�槍撞鬧蟹諾鬧皇且恢患又亓說娜伺跡∷�裕�腋葉隙ê�麤'死,丘捕頭也定然洠�潰 �
“您有洠в邢牘�怯腥嗣昂����靼改兀俊�
“不可能,從作案的手法和工具上來看,都與當年的蝴蝶一模一樣。”李昊搖頭否認。
蝴蝶作案時用的乃是一支白金打造的蝴蝶鏢,正好插入人的大動脈,使人失血過多而死。這般打鏢的技法,的確非尋常人可比。
“那李捕頭認為蘇憶嵐這個人呢?”
“他的生死我還不能斷定,那晚大火的原因也是眾說紛紜。不過,他既能與蝴蝶交好,必然不是什麼尋常角色。”李昊面色沉重的說。
尹辰洠в興禱埃��房戳絲賜餉騖ń嗟腦律��切竅∈璧目閃�K�屯吠�蚧�星鵜釗繆�心前巖�縲竊碌慕#�齙撓窒肫鵒四歉霰撐蚜慫�乃找溽埃�窒肫鵒四巧比巳緶櫚暮���秀奔洌��窨吹攪撕���蔚難郟��蔚拇劍�醋乓凰克擋懷鰜硎潛�浠故頃用戀男Α�
他又想到了商羽兒,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商羽兒獨自坐在烏篷船中,一盞苟喘殘延的燈立在桌案上,將船內照得忽明忽暗,也將商羽兒迷人的身影映在了船壁上。
她的手裡拿著一支鏢。
確切點說,是一隻白金打造的蝴蝶鏢。
她就這樣靜靜地拿著這支蝴蝶鏢,就這樣目光冷冰冰的看著。
忽然她手一抖,蝴蝶鏢泛著慘白色的光直直的飛了出去,深深插在那木製的桌腿上。
不多不少,那切口剛好佔了桌腿的二分之一。
商羽兒在那搖曳的燈光中,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她的嘴裡突然冒出了三個字。
蘇憶嵐。
她拿起旁邊放著的琵琶,手指輕撥,琶音微響,那聲音就像遊絲一般。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突然“錚“地一聲急響,一根琴絃應聲而斷,商羽兒微皺著眉頭,一隻纖手將那斷絃緩緩拿下,手指一捻,斷絃化為塵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