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方嘯死後,留一刀遵循扎西的意見選擇了天葬,說是方嘯在草原待的時日不中原久,死後應該用藏族的方式。留一刀雖然極為傷心,但武功並未有一日落下。方嘯臨死前的幾招,現在內力不足以催動,但招式口訣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裡過。
兩年轉眼就過去了,卓瑪和多吉結了婚並生有一子。留一刀當年答應方嘯的十年期限已到,是回去報仇的時候了。留一刀也不是那麼著急,現在對仇家也不瞭解,先回到中原再慢慢計劃報仇,十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這幾日和多吉卓瑪他們話別,卓瑪當了母親之後也變磨叨了,“小羊羔,你這次回去可一定要當心,中原可不必草原,到時候一定要記住回來看我們,還有路上多帶點吃的……”
多吉一看這要讓她說下去沒完了,“小羊羔現在已經長大了好不好,不要叮囑過沒完沒了,總之這次去中原一切小心。”
留一刀和這裡也有了很深的感情,他和巴桑扎西道別之後就上路了,再讓卓瑪她倆說下去今天又走不了了。騎著追風一路不慌不忙,現在中原什麼形勢他也不太瞭解,這次準備先去青城山,替他師傅和薛前輩給莫芸芸墳頭添把土。
十天後又到了草原邊上,留一刀準備在這裡挑一套合身的漢服,進到中原還是儘量不要太引人注意。最後挑了一件淺色錦衣,平常江湖人打扮,找了個客棧梳洗一番,現在留一刀二十出頭,五官端正,就是面板稍微黑了一點,在高原無法避免。
第二天算完房錢繼續上路,這時才發現自己原來很窮,照這樣下去幾個月就會沒錢,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馬上搖搖晃晃的發愁,前方不遠處發生了爭吵,幾個官軍圍著一輛馬車,為首的一個將軍模樣的騎在馬上指揮著,聽意思是要搜查什麼。留一刀不想多管閒事,官軍辦案,這馬車裡說不定藏著什麼江洋大盜。
留一刀騎著馬慢悠悠的越來越近,這時看見護著馬車那個好像什麼地方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那邊幾個官兵卻說上了,一個小兵衝著那位將軍說到,“千戶大人,這馬車裡的姑娘絕對漂亮,這次千戶之身一人前去上任,也沒帶家眷,正好抓一個暖被窩的。”
這千戶也不客氣,衝著護在馬車那人喊到:“老東西,識相的把我家娘子請下來,本大人奉你為岳父,倘若不然,就不要怪本大人一窩藏反賊醉就地論處。”
馬車前那人不斷哀求,車裡傳來陣陣哭聲。
這下留一刀想起那人是誰了,就是當年剛逃出天理教,為他指點翠竹林去路那位商人。現在明擺著是被這幾個官兵逼著交出女兒,想到這裡留一刀就有了出手相救的想法。但他並未著急,只是走到那位千戶大人一丈外便輕提韁繩,追風就停在了原地。
留一刀也不說話,就這麼坐在馬上靜靜的看著他們,
那千戶也看出了他的異常舉動,出言威脅到:“臭小子,看什麼看,活得不耐煩了?”
“哦,大人你說我嗎?我就看看,學學怎麼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不用管我,你們忙你們的。”
這下給他們氣得,這小子不是裝傻就是真傻,真是恨得牙根養養。氣急敗壞的道:“把他眼珠子挖出來給本大人下酒。”
說完他手下的五六人拍馬過來將留一刀圍了起來,留一刀面不改色,繼續調侃到:“大人如此性急,怎能帶兵打仗?”
手下的幾個人已有舉刀就要砍了過來,留一刀一想對待這種人不必心軟,江湖不流血怎麼叫江湖。這種官家的人最不講道理,一旦留活口將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就見他右手極快的出劍,左手抓住馬鞍,整個身體平平的在馬上繞了一圈。
這還是留一刀第一次用寒冰劍殺人,感覺什分順手,情不自禁的將劍拿起來觀看,圍著他那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其實每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細細的傷口,由於寒冰劍又薄又鋒利,加之劍上的寒氣,使得傷口暫時並未出血。那千戶大人卻急了,“還愣著幹什麼,上啊!”
一名手下扭頭看了過去,脖子出立馬出現一條血線,接著血如泉湧,其餘幾人也各自捂著脖子表情痛苦,晃晃悠悠栽倒在馬下。
那個千戶也是昏了頭,雙腿一夾馬肚,舉刀就殺了過來,留一刀仰面在馬上一躺躲過一刀,這一試探便知對方的實力,雖然軍中不乏高手,可也有不少酒囊飯袋,眼前這位便是後者。千戶一擊不中,掉轉馬頭又殺了過來,這下留一刀是背對著他,想著一刀就將留一刀的腦袋砍下。
距離越來越近,千戶大人眼中已經預見頭顱滾地的情形。眼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