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個月也才一、兩枚金幣的薪資,一輩子不吃不喝能積攢到兩千枚也算不錯了。
交還手機後,因孟江南的手伸在那裡沒有收回:“鑑定費用是物品估價的百分之十,看在您是軍人的份上,我減半收取,請支付一百枚金幣。”
沒想到剛來彼岸就掙到這樣一筆鉅款,因孟江南正在沾沾自喜,卻聽到三個憲兵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卡米爾道:“小子,你胡編亂造幾句就想騙走一百個金幣?覺得憲兵們都是白痴嗎?非鑑定師職業的人以鑑定工作牟利,是要按非法經營治罪的!”
因孟江南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把手伸到口袋裡去摸探索者之戒,同時看向安信,卻見安信一臉凝重的向他搖頭。
“難道叔叔不要我暴露探索者的身份?”因孟江南又將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
“算了,看在你熱心幫助軍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卡米爾大度地寬恕了因孟江南,對安信扔下一句:“安老闆,你是在彼岸開店,你要考慮一下,你對於軍方的態度了。”然後便帶著兩名憲兵揚長而去。
“小南,你幹嘛理他們?”安信皺著眉毛對因孟江南說道。看他一臉委屈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又不忍責備了。
不知何時,兩個女孩走到旁邊觀看,金髮女孩突然說道:“活該,誰讓他去幫憲兵隊的人。”
因孟江南猛得轉身,怒道:“用你管,幫憲兵怎麼了?”
“哼,軍隊是政府的走狗,憲兵是走狗的走狗,你想做走狗的走狗的走狗,誰能管得著你?”金髮女孩口齒伶俐,這拗口的話在她說出來脆生生的別有韻味。
因孟江南一直在沙漠中居住,以前接觸過的女性都是成年的探索者,從沒有見過同年齡的女孩,聽金髮女孩說出一連串的走狗、走狗的走狗,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小南,你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安信不想讓因孟江南多說,給兩位女孩賠了個笑臉:“請兩位小姐慢慢挑選,我就失陪了。”也不等回答,硬拉著因孟江南從櫃檯邊的門裡走了出去。
“那些軍官怎麼能這樣做呢?”
在裝璜精美的貴賓室中,因孟江南卸下沉重的揹包,沒有感受小羊皮全手工製作的沙發的感覺,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這個問題。
安信一臉嚴肅:“小南你一定要注意,儘量不要和彼岸的憲兵隊、治安官打交道,他們的脾性,從卡米爾剛才地表現你就知道了。”
“軍隊不是用來保護人民的嗎?他們怎麼能這樣做?而且,叔叔你是探索者,他們怎麼敢威脅你?”
“探索者怎麼了?註冊探索者不許在政府任職,可任職的人未必沒有探索者的實力,這個卡米爾少校至少有B級以上的戰鬥力,比中等二級格鬥師都不遜色。軍隊是藏龍臥虎,你絕對不能小視。他們對普通百姓能壓榨利用就絕不會手軟,你離他們越遠越好。”
雖然心裡有些不以為然,因孟江南還是滿口答應了。安信取出一個信封:“這裡是你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和其他手續。今天你在我這裡好好休息,明天就該去學校報到了。”
出租馬車在彼岸探索大學的門口停下,因孟江南跳下車,被眼前宏偉的建築驚呆了。
嚴格來說,彼岸探索大學是沒有大門的。五座高聳的塔樓排成一條直線,它們之間便是寬闊的大道。每座塔樓的造型都不相同,有的象一根白玉雕成的柱子,有的則繪滿了彩色的圖案,還有一座密密麻麻布滿了雕像,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它們都非常的高,東、西兩座最矮,也有六十米高,中間最高的一座足足有八十米。
因孟江南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他從小就跟著爺爺到世界各地探險,看過不少氣勢浩大的遺址,但那些畢竟是前世紀文明留下來的,基本上都埋在了地下,大都已破壞不堪,它們的規模,更多的是依靠人的想象。
彼岸大學城的高建築並不多,這五個塔樓拔地而起,便似鶴立雞群,襯托出彼岸探索大學的不凡地位。
因孟江南正仰頭看著塔樓感嘆,後面有人大聲地叫他:“這位同學,這位同學!”原來是出租馬車的車伕。
“怎麼了?”“五個銅板,您還沒給錢呢。”
給了安信錢後,因孟江南口袋裡只剩下六枚金幣和幾枚銀幣、十幾個銅板了,他慌忙拿出五個銅板遞過去,背起揹包,隱約聽到趕車離去的車伕恨恨地說:“鄉巴佬!”
方才只顧看塔樓,這時才發現,大道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有的馬車裝飾豪華,上面還有象徵貴族身份的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