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天的表情極不自然:「若然,你都這麼感謝別人嗎?」林若然撇嘴:「誰說的!只有你而已,我們是朋友。」歐陽雲天彷彿又受了一擊,臉孔都皺起來了:「哦,哦」開啟門,林若然對歐陽道晚安:「雲天,回去的路上要小心。」然後就關上了房門,靠在房門上,林若然的心還在砰砰的跳個不停。樂滋滋的林若然,坐下來寫日記。「9月27號,多雲轉晴。今天我吻了雲天,幸福!」回到家的歐陽檢察官,翻來覆去了大半夜,怎麼也睡不著,他腦海裡不停的出現醉眼朦朧的林若然,可愛誘人的表情,還有無法揮去的嘴唇被碰觸過的感覺。不討厭,我真的不討厭。我好象我喜歡上若然了,而且好象是和若然喜歡我一樣的那種喜歡。突如其來的吻,打亂了歐陽雲天的陣腳。下一步的試探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後。林若然又有訓練指導課,不過這一次為期兩天,沒有之前那麼辛苦。「射擊?」「是啊。」一起吃飯的時候,林若然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的槍法可是數一數二,當年在重案組就很有名了。」靠近歐陽雲天,林若然小聲說道。歐陽雲天看著眼前的人,覺得他既熟悉又陌生,難以想象小時候那個乖巧柔弱的男孩子,現在已經是警界高手。歐陽雲天開車送林若然回家,甫一上車,林若然就抱怨肩膀疼。「疼的很厲害嗎?要不要看醫生?」揉著自己的肩,林若然搖頭:「不用,睡一晚就沒事了;唔!肌肉比較僵硬。」林若然的手越過自己的肩向下,辛苦地側過身子,好象還是觸不到最痠痛的地方。歐陽雲天伸手過來,按在林若然的肩膀上:「哪裡痛?」「向下,再往下一點,唔,就是這裡。」歐陽雲天輕輕按壓著肩胛下方的地方:「肌肉是很緊,放鬆。」「你用力一點,啊,用力一點,不是吃了晚飯麼,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歐陽雲天忍不住說道:「哎,我可不是你。」「坐辦公室的就是沒用。」歐陽雲天用力按摩著林若然繃緊的肌肉。「嗯,雲天,你的蒙古大夫手藝,還不錯。」「感覺到輕鬆了點了嗎?」林若然像被主人撫摸的狗狗那樣,微微仰起脖子,半閉著眼睛,一副很舒服的樣子,不停的小聲嗯嗯叫。「很舒服嗎?」歐陽雲天開始懷疑,自己這外行人的按摩,真的能幫若然放鬆?「再用力一點。」還不夠大力嗎?歐陽雲天覺得自己已經很用力了,聽到這樣說,索性狠狠地按捏下去。「啊啊嗯」林若然突然大聲的呻吟出來,不是那種喊痛式的呻吟法,而是拖著長長的尾音,帶著鼻息的呻吟。啊!很色情的感覺歐陽雲天第一時間就石化了。林若然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的那一聲太具震撼效果,縮起肩膀靠到車窗玻璃上一動不動。過了好半天,歐陽雲天這才發動車子。這一次歐陽雲天不敢把人送到家門口了,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就跟進去了。心情大好的林若然,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果然雲天就是對我有意思。歐陽雲天站在浴室的洗臉檯邊,不停的拿溼毛巾擦臉,一邊擦一邊告誡自己--不可以胡思亂想,可是直到躺在床上的時候,歐陽檢察官的心裡還是亂七八糟的。聽到若然的呻吟聲,我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怎麼會這樣!抓著自己的頭髮,歐陽雲天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他是真的喜歡若然。歐陽雲天知道兩個人重新見面之後,一定會發生一些事情,只是沒想到現在不僅消除了彼此間那一點芥蒂,自己的心也改變了,更正確的說法應該說: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被那隻狐狸偷去了心。對歐陽雲天緊盯不放的林若然,定期會到檢察局去找他,同時藉機會向溫芊芊問東問西。頂著一張甜美的帥哥臉,林若然在檢察局通行無阻。溫芊芊已經完全把林若然當成自己人,什麼大小事情都跟他說。「酒會?」「是啊,歐陽沒有告訴你嗎?」林若然眯起眼睛,搖搖頭。溫芊芊說道:「是律師公會辦的舞餐會,這是定期舉行的,參加的都是大律師。歐陽和律師公會的會長很熟悉,自然會受邀,雖然他不太喜歡應酬,但是礙於面子還是會勉強去一下。」林若然一邊想著歐陽雲天不會跳舞,一邊打著另外的主意。「你教我跳舞?」歐陽雲天看著興致勃勃的林若然,不知道他的這種興奮勁頭是從哪裡來的,「我不要學。」林若然一臉想當然爾的表情:「你要應酬,會跳社交舞是應該的。」歐陽雲天斷然拒絕:「我不學,我本來就不喜歡那種場合,去了,和朋友們聊聊天也就算了,我可不陪舞。」林若然在暗笑,自己知道歐陽不會學,不過問問看罷了!看來這麼多年,歐陽是沒有摟過什麼人共舞了,心理開心極了。林若然又提出幫歐陽挑衣服,搭配服裝,同樣被拒絕。不過歐陽雲天稍微讓步了一下,表示可以穿林若然替他買的西裝。「這種場合,我也想去見識見識。」林若然靠在歐陽家的沙發裡,一臉嚮往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