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一聲不耐煩的罵聲:“我呸!老孃想上他,那是給他面子。就他長那樣,要是擺在了以前,老孃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嚴啟,你給我嘴巴放乾淨一點,你要是再敢侮辱木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這話的,卻是那天攻城事件的那個領頭的女子,此時她正一臉憤怒地看著嚴啟。
完顏九小小地吃驚了一下,倒不是因為那個女子,而是因為‘嚴啟’這個名字。說到嚴啟,鳳都裡的人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出名,而是因為她在鳳都乾的事太劣跡斑斑了。
這個人極其好色,經常在鳳都裡幹些搶佔男子的事。只要遇見了好看的男子,都二話不說的搶回去糟蹋了,然而那些被迫害的男子,要不就是被賣入小倌樓,要不就是在嚴家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所以,鳳都的男子只要聽到嚴啟來了,就會躲著遠遠地,要是很不幸被抓住了,也會尋死。這個人的惡劣行徑,比起楚雲芊更加不如,而老百姓對嚴啟,也是怨言頗深,但是很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嚴啟的母親,是現任的刑部侍郎,官居正二品。
嚴啟也一向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前幾個月卻踢到了一塊鐵板,也使完顏九對這個人有了印象。嚴啟靠著母親的關係,本來在刑部擔任了一個頗有權力的閒職,哪知道就在幾個月前,她跟幾個狐朋狗友準備去吃花酒的時候,在玉器店看見了一個極其漂亮的背景。
憑著她玩了多年男人的經驗,這個帶著面紗的男子,絕對是天人之姿。她以前碰過的男人跟他比起來,那絕對是雲泥之別啊。
嚴啟被迷得神魂顛倒,甚至沒有想一下那個穿著不凡的男人是什麼身份,就上前去把人家調戲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看起來美如天仙的男子居然會武功,而且脾氣還很暴躁,嚴啟才調戲了幾句,就被那男子差點打成殘廢,然後被人給抬了回去。
嚴啟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雖然很是憤怒,也無從找起。本以為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但是沒過幾天,卻出大事了。
她當日調戲的那個男子居然是當朝右相蔣鴻蘭的正夫!
蔣鴻蘭愛夫愛子之名那在京城裡都是出了名的,聽見自己夫君竟然被一個流氓調戲了,蔣鴻蘭離奇的憤怒,最後還在御書房毓景女帝那裡鬧了一整天。
這件事鬧大後,刑部侍郎嚴雯也知道這次女兒闖大禍了,於是天天往右相府跑,送盡了禮,說盡了好話,都沒能平息蔣鴻蘭的怒火。
毓景女帝被折騰得沒法了,當即就要革了刑部侍郎的職位。不過還是嚴雯那個老傢伙精明,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天三夜,然後又帶著嚴啟到右相府負荊請罪,最後削去了嚴啟在刑部的職位。
這樣才將這件事平息了下來。
而嚴啟離開刑部後,她母親就在鳳城府衙給她謀了個職,但是與以前的位置是不能與之相比的,根本就只能算個小嘍囉。而且,現在她母親還嚴令禁止她碰男人,連家裡的很多男人都被送走了。
在家裡還好,還有侍兒供她消遣,但自從被母親送到了府衙後,她已經有兩個多月沒碰男人了,這讓她這兩個月心情陰沉,煩躁。
嚴啟本來對鳳都南郊建房之事是噗之以鼻的,覺得那些賤民餓死了才好,活著簡直是浪費糧食。但是無奈這事是女皇陛下吩咐下來的,而且母親也隱約給她說了,現在是逸王殿下管著這件事,要是她將這件事辦好了,討好了殿下,她沒準還可以被調回去。
所以嚴啟雖然心裡不樂意,但還是積極地將建房的材料運了去。就在她運了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男子迎面走了過來,手裡還端著一盆洗好的衣服。那男子也說不上漂亮,但是也有些姿色。
兩個月沒碰男人的嚴啟色心大起,而且想著這些都是逃難來的流民,要背景沒背景,就是強了又怎麼樣,說不定這些人還得巴結著自己。如此一想,嚴啟就放心了,準備好好地開一頓葷。但是就在她和這個男子拉扯時,居然冒出來一個女子,二話不說地給了她一拳。
嚴啟也怒了,除了右相那件事,她什麼時候被人打過,而且對方還是一窮二白的難民,於是她就和那個女子爭執了起來。要不是看那女子有些武功,而且還有這麼多流民圍著,她早就動手了。
聽見了旁邊人的議論,大致知道了事情經過的完顏九臉色很是難看,像嚴啟這樣的人,在她看來就是個人渣,送去餵狗都不為過。
而那個先前被嚴啟輕薄了的男子,此時縮在帳篷邊一個小角落裡,埋著頭,舊的布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