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青年嗚嗚的笑著，那笑聲就像哭。“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還沒死哦。”

蔣莫才不理會秋水芙的瘋言瘋語，立刻和張希奇一起走進了VIP室。

“我靠，幸好我帶的人多，要不今天你非折在【亞當】嘴裡。”

“亞當？”

“就是那個怪物的名字。”

“操，怎麼不叫女媧呢！”

“老兄，首先它是一隻公的，再者大概研究員覺著它可能是那些洋鬼子的祖先吧！”

蔣莫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罵道：“就你小子的嘴貧，你家那位怎麼沒有讓你頭頂痰盂腳跪搓衣板呢？”

“他敢，你不知道病毒爆發後，這小子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我救救他那群七大姑八大媽什麼的，操，要不是看在他陪了我那麼久，我才不要他呢，麻煩死了。”

“算了吧，人家本來是大好前程，被你生生糟蹋了，你就負個責吧。”

“喲，什麼時候起我們的蔣大少也學起那些文人憐香惜玉？怎麼還在生你那個小寵的氣？”

“水芙……不是普通人。”

“他當然不是普通人，能在床上捱得住蔣少您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呢？”

“別貧嘴，我是說真的。相比起來還是水華好一點。”

“欸，老蔣，咱大小就在一起混吃混喝長大，今天就和你說句掏心窩的話吧。你家那個水華真的是扶不上牆的阿斗，你自己也清楚他的脾氣秉性。就說年前吧，市委家的小妮子來看你，還沒進門就被秋水華給罵走了。小妮子哭著回去告狀，可是我親自出馬去擦的屁股，還有去年那個日本財閥家的小姑娘，叫星野什麼來著……嘖嘖嘖，秋水芙惹出來的麻煩太多了。”

“阿怪，一直都沒說謝謝……”張希奇小的時候沒少因為自己的名字被嘲笑，大家都喜歡叫他稀奇古怪，蔣莫嫌麻煩就叫他阿怪。

張希奇擺擺手：“我們兩穿褲襠的交情，那還需要那些皺巴巴的感謝詞麼？我想說的是這要是放在以前，我也二話不說繼續給你家那個擦屁股，誰讓我是擦屁股專業的呢？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張希奇難得嚴肅起來，“莫子，這次可能真的是末世了。”

直升飛機的螺旋槳發出沉悶的而有規律的聲音，聽的人昏昏欲睡。

“我來接你之前，蔣老爺子和我家老頭子去開了一個重要的會議，回來後老頭子大約和我說了一下。這個病毒的名字被重新定義了，名為【靈長目殺手】（Primates　Killer　），也就是說這種病毒只能感染人類和猴子。”

“那不是挺好的嗎？要是雞啊牛啊馬啊什麼的都感染了，那人類才是要滅亡了。”

“可是據那幫研究員的老東西說，位於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就是靈長目，要是病毒消滅的真的是靈長目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下一次統治地球的就不是人類而是另外的物種了。”

“操，還沒有研究出病毒的疫苗麼？”

“研究院裡的那些老傢伙，不是欺世盜名之徒就是貪生怕死之輩，據說那種病毒的感染力太強了，至今他們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透過怎樣的方式傳播。”

“也就是說雖然我們現在處於安全的軍事基地，也有可能被感染麼？”

“說不準，總之按照那群老傢伙的意思，只要是靈長目都有感染的可能性。不過如果在病毒爆發初期沒有死亡，那麼活下去的可能性就很大。”

蔣莫沉默了一會又問：“目前為止，死了多少人？”

“具體的數字我記不得了，大約一半左右吧。”

蔣莫再怎麼冷血，這個時候也覺著世事無常啊，中國總共有13億人，一半的話那就是6。5億，堆成屍體的話可以抵達外太空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後，不少人開始結伴。”張希奇若有所思的說，“很多人，特別是相對弱一點的人都會選擇和身強力壯的人在一起，以前軍隊裡計程車兵最不好找朋友，現在……”

蔣莫明白，在這樣的世界，為了活下去要麼就變強，要麼就依附強者，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所以你家那位倒是省心了，精通槍械，近身格鬥也還看得多去，無論是作為性伴侶還是作為保鏢都可以，關鍵時刻還可以……”

蔣莫冷哼一聲：“要是那麼省心就好了。”

“水芙可比我家那個好多了，除了滿口的假道學什麼也拿不出手，等著遇到【死徒】（Angel）的時候，難道對著他們說出晶體的定義就能活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