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怎麼還是這麼口無遮攔的,本來就是你們拋下雪瑟不對。”慕雪雲肅正面容,教訓慕雪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雪柔上次在佛堂跪了一夜,都跪昏了過去,她都這樣自罰了,還羞得不敢見雪瑟。要不是你受了傷,還不知道父親和老夫人要怎麼罰你呢,你今天怎麼還敢去鬧事。”
“哼,你們一個個都幫著慕雪瑟說話!”慕雪容冷哼一聲,心說裝昏誰不會,她要不是懂得一回來就裝昏倒,現在說不定也要跪佛堂。
再說了,她現在背上還傷著,就算她今天去找了慕雪瑟麻煩又如何?林老太君不也只不痛不癢地罰了她抄書,禁足麼,她本來受了傷就少走動,禁足就禁足唄,抄書嘛找個識字的丫環代替就好了。
“而且父親和老夫人就只會找我們姐妹的麻煩,那班狗奴才,連個馬車都看不好!慕雪瑟隨便說了兩句話,老夫人和父親居然就這麼放過他們了!”慕雪容氣得漲紅了臉,又想起她被熊傷了背的事,大夫說她的背會留疤,雖說平時看不見,但是萬一以後被她的夫君嫌棄,她一輩子豈不是毀了?
“雪瑟帶著傷替他們求了情,她都傷成那樣了,父親和老夫人怎麼可能不聽。”慕雪雲嘆了口氣。
“就她慣會裝好人!”慕雪容咬牙切齒,她背上受了熊的一爪,五道爪痕深可見骨,父親和祖母卻從頭到尾連看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卻對慕雪瑟關懷倍至,只嚴懲慕雪瑟身邊的四個丫環,還讓慕雪瑟遷去流觴閣,現在流觴閣的一切還讓慕雪瑟自己做主。
兩相比較之下,她怎麼能不恨,怕是經此一事,府裡的下人更看輕她這位四小姐了。
所以她才會這麼氣憤,今天一得到機會,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去找慕雪瑟麻煩,卻沒想到麻煩沒找成,受罰不說,還成了滿府的笑柄,下人都說她是嫉恨慕雪瑟受寵,故意挑在慕雪瑟沐浴的時候去闖流觴閣,想陷害慕雪瑟,這一下祖母和父親更不待見她了。
還好童氏為了安慰她,事後送了不少好東西過來,不然她真就是得不償失。
“你太小家子氣了,我剛剛去看過雪瑟,她說了今天的事不怪你了,讓你也別放在心上。”慕雪雲向著綠意招招手,綠意上前來將長錦盒,慕雪雲說,“這是她送給你的雲山真人的《千山朔雪圖》,說是你很喜歡,還說過幾日,她見好了就來看你。”
“她現在還來討好我,也不嫌晚!”慕雪容雖然嫉恨慕雪瑟,但她眼皮子向來淺,見了好東西就想要,這幅價值千金的《千山朔雪圖》的確是她一直想要的,所以還是露出笑意。
開啟看了一眼,慕雪容就拿著畫對柳姨娘說,“娘,幫我掛到書案後面吧。”
她喚童氏作母親,因為童氏是嫡母,但是私下卻喚柳姨娘叫娘,以此區分。
柳姨娘依言從慕雪容手裡接過畫,掛到了書案後面的牆上,一見那幅畫展開就是磅礴延綿的山脈雪景,隱隱透出一股蒼茫之氣,果然是幅好畫,也忍不住心生喜歡。
她本是慕青寧的貼身丫環,慕青寧喜弄文墨丹青,她耳濡目染,倒也學得一二。
“大姐姐在這一起用晚膳?”慕雪容笑問道。
“不了,我剛替母親送了對稀有的白玉瓶給雪瑟,還要去回母親的話。”慕雪雲搖頭道。
“是那對玉蘭蝴蝶的白玉瓶?!”慕雪容猛地瞪大眼睛。
“對啊。”慕雪雲笑著起了身,又向柳姨娘道了別後,就帶著綠意出去,沒有看見慕雪容露出嫉恨的表情。
“母親居然把那對我一直想要的白玉瓶送給了慕雪瑟!”慕雪容陰沉著一張臉,眼中是說不出的嫉妒,那一對玉蘭蝴蝶白玉瓶,她一眼在童氏那裡就看上了,整整磨了童氏兩個月,童氏眼看就要鬆口給她了,卻轉眼送去討好慕雪瑟那個賤人!
“容兒,”一沒了外人在,柳姨娘換了稱呼,“下次,不可以再在人前說二小姐的壞話,你明白麼。”
“娘,你也幫她說話!她憑什麼!”
“憑她的生母是姜華公主,她的嫡親哥哥是世子爺!”
一聽柳姨娘的話,慕雪容不甘願地閉上了嘴,但是眼中的恨意不減反增。
“你今天就不該聽夫人的攛掇去找她的麻煩,便宜沒討到,反惹一身騷!”柳姨娘皺著眉頭看著慕雪容。
“又不是母親讓我去的,是我聽了她院子裡下人的話,自己想去的。”慕雪容嘟囔道。
“你是真蠢還是假笨,你和慕雪瑟向來不和,慕雪瑟就算真的徹夜不歸,你怎麼會知道她去哪了?夫人派人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