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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解開昔日舊枷鎖,今日方知我是我

此時來接翟行遠的船隻已緩緩靠岸。

宋禮閒身著樸素的布衣,立於船頭,目光溫婉地望向翟行遠,彷彿世間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

翟行遠見到她,面上露出了一絲意外:“你怎麼會在這兒?”

宋禮閒輕啟朱唇,笑容如春風拂面般溫柔:“夫君,昨日聽聞你要辭官歸隱,我料定你會選擇水路離開,便早早收拾好行裝,在此等候多時了。”

“我已經將你休了。”翟行遠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

宋禮閒卻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正是那封休書,當著翟行遠的面輕輕一揚,任由它隨風飄落,最終落入河水中消失不見。

“休書呢?我從未收到過,夫君,若真有此事,你不妨現在再寫一份給我。”她的話語裡帶著堅定,卻沒有絲毫的強硬。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翟行遠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我已經讓你遠離了那些是非,為何還要回來?跟著我,日後定然是苦日子。”

宋禮閒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我知道,但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你這女人……真是讓人頭疼。”翟行遠嘆了口氣。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宋禮閒早已在他心中佔據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儘管口頭上說著狠話,但行動上卻總是想盡辦法保護她,哪怕是一紙休書,也無非是為了讓她遠離紛爭和災禍。

隨著船緩緩停穩,宋禮閒伸出手,眼神中帶著少見的俏皮:“夫君,讓我們迎著陽光,開啟新的人生吧。”她的左眼微微一眨,笑容明媚而溫暖。

翟行遠凝視著她,心中那些糾結的情感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他深吸一口氣,緊緊握住宋禮閒的手,彷彿是在抓住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這一刻,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化為了烏有,只留下彼此間的信任與依靠。

在五濁惡世裡,或許唯有那份純粹的感情,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對於翟行遠而言,宋禮閒不僅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劫難,更是命運給予他的最珍貴的禮物;而對宋禮閒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兩人之間的緣分,早已超越了簡單的愛恨,成為一種無法割捨的存在。

翟行遠凝神望向岸邊站立的周青峰,微微一笑:“週四郎,我答應給你的東西會在我離開劍塔邊境後派人送到你手裡,好了,江湖路遠,就此別過。”

周青峰揹負雙手,目送船隻離岸,沿著兩分半河漸行漸遠。

翟行遠和周青峰的這場對局就此打成平局。

然而並不意味著徹底結束。

周青峰無法在局中殺他,那就在局外殺。

畢竟所有的妥協都是為了鬥爭,否則妥協只是變相的軟弱無能。

劍塔城,都察院,五處梅花司,辦公主殿。

周青峰坐在茶室品茶看著絕密檔案,這些絕密檔案都是在翟行遠乘船一路向東離開邊境的第二天收到的,檔案裡有完整的乾股分紅名單以及賬目。

剩餘的名單裡只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劍塔手握重權的官員,一個是城防軍裡的卓副總兵,一個是都察院江副指揮使。

劍塔主城城防軍的最高軍事負責人是總兵,屬於是高階軍官將領,而負責某個城堡或者要塞防禦工作的最高軍事負責人是守備將軍。

卓副總兵和江副指揮使,別看都是掛著一個副職頭銜,但是論到落在實處的實際權力以及真實才幹,往往副的比正的還要厲害。

接下來周青峰忙著拆掉屁股下面的‘炸彈’,拖馬茅二位哥哥出面秘密約談卓副總兵和江副指揮使,在保證賬目和名單以及翟行遠永遠消失後,順利的說服卓、江二人與翟行遠劃清界限。

與此同時,遠在劍塔三千里外的一條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竹林官道上。

車馬俱碎,鮮血灑滿官道。

宋禮閒坐在血泊之中,抱著重傷垂死的翟行遠。

翟行遠本以為帶著妻子能夠遠走天涯,重新開始,離開劍塔後,就水路轉陸路,陸路坐完又轉坐飛艦,一路逃到三千里外。

他以為逃出生天時,殺機已經悄然來臨。

畢牧歌帶領十三名食煞境巔峰修士伏擊在途經之地,翟行遠有傷在身又要保護妻子安全,很快就被打的命宮碎裂,一顆濁心也被打穿。

翟行遠心臟位置有一處碗大的傷口,渾身佈滿了規則之傷,傷口不斷的流血,根本無法自愈,他的規則之身幾乎已經被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