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好起來,你睡會兒吧,不要聽別人亂說。”
羅悅琦不再打擾金濤,出了病房將門帶上,一回身就看見了多日不見的莫維謙。
感覺他好像是瘦了些,羅悅琦眼睛一熱趕緊低下頭問:“你怎麼來了?”
莫維謙也是百感交集:“想你了就過來看看,金濤怎麼樣?”
“情緒看似穩定了,可我瞭解他,他只是悶在心裡不說。”
“悅琦,我們談談好嗎,雖然我知道現在時機不對,但我還是想我們兩個人能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羅悅琦抬頭看了眼莫維謙點點頭,然後任莫維謙拉著自己的手往外走。
坐進車裡,莫維謙先是問羅悅琦:“你父母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他們也同意我留下來照顧金濤。”
說完羅悅琦好像是鼓足了勇氣,說話聲音有些大:“莫維謙,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公平,可是如果這次金濤沒事,那我也只會說感謝他。不過現實如此,他是個運動員,賴以生存的足球生涯就這樣斷送了,而且還有可能終生致殘,面對這樣的情況我不能放手不管他。你想勸我的我爸媽我也勸過了,他們都說照顧金濤可以,但要是結成了夫妻我將來肯定是要後悔的,因為早晚我都會被這種生活折磨得不成樣子,我自己也考慮了很多,將來後不後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不可能拋下他。”
再要往下說時,眼淚先掉了下來:“我本來是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也為我們的未來做了很多打算,還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加油。可是,也許真的是命運捉弄吧,我們還是要各回其位,我和金濤轉來轉去也轉不出去,莫維謙,我只能說祝你幸福了,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自己當初就和莫維謙說過,不過現在再說心境和感覺與那時是完全不同的。
莫維謙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不願意到醫院來見羅悅琦怕就是聽到這些話,看著哭成了淚人兒似的羅悅琦,他的心揪到了一起,摟過羅悅琦聲音低沉地說道:“悅琦,你先不要做決定,我們再等等,再等等看金濤手術後能不能有起色。我可以等,也不會干涉你照顧他,悅琦,我們再等等看,好不好!”
羅悅琦哭倒在莫維謙懷裡:“我不想再連累別人了。莫維謙,你快點把劉陽那幫人抓起來,然後就離開這裡吧,我們只當做了一場夢。”
莫維謙摟緊羅悅琦痛苦地說道:“悅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了劉陽那些人,可是我不能那麼做,我必須一步一步來,我現在面對的是整個名靜市的所有職能機構,可以說現在除了市公安局之外,名靜市的政治圈都與劉陽有聯絡,或者說劉陽本來就是他們的利益代表,我只能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挖出來。悅琦,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我!”
羅悅琦沒有想到莫維謙居然有這麼大的壓力,平時只見他輕鬆自如地面對各種難題,原來煩惱都留給了他自己,這樣一想頓時心痛得無以復加:“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樣艱難,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金濤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放棄,可莫維謙是她心愛的人啊,羅悅琦再堅強也不禁怨起命運的不公平來。
“好了,悅琦,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本來你就難受我還給你添亂,我們不分手,等以後再說。金濤的病,我會幫他找更好的醫生過來。”莫維謙邊說邊親吻起羅悅琦。
羅悅琦也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個吻中,像是要訣別一樣地深深地吻著莫維謙。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莫維謙才笑著說:“你怎麼可能會捨得我。”
羅悅琦也清醒過來:“不捨得也要捨得,莫維謙,你和金濤不一樣,你就算有再大的困難,最終都會得到解決,你的身份背景註定了你會成功。而金濤不行,你施捨給他再多的救助也挽回不了他失去健全身體的事實,金濤嘴上不說,可我知道他有多痛苦、多害怕。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自責之中,所以無論怎樣,我都會照顧他,直到他好起來那天,你在名靜市時我會陪著你,案子辦完之後我們就散了吧。”
莫維謙呆愣地看著羅悅琦,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濟於事:“你會和他結婚嗎?”
羅悅琦擦掉淚水又恢復了利落的樣子:“如果金濤同意,我和他就登記。”
莫維謙只覺胸口像是被人重重一擊,下意識地伸手捂著,咬牙問:“你就一點也不顧慮我的感受嗎,還是在你心裡根本就是還愛著他,要不你怎麼會一點留戀都沒有就這麼和我說話!”
左右都是負心,不如斷得乾脆徹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