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誰來救他?
申宏光朝申家人的方向看去,發現他們一個個僵硬驚懼的面色,然後艱難的轉動著眼珠子,看到長鬚老人,卻發現這時候的長鬚老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自身難保。
原以為之前宋雪衣的表現就夠驚人了,誰知道他竟然還有底牌。
他們全部都小看了宋雪衣,這個年輕人,說不定比宋元清更可怕。
對了……他自然比宋元清更可怕,要知道他可是……
“咳咳!”
申宏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縮,最後化為乾屍的模樣,被虛空王草的枝椏輕輕的一砰就倒在了地上,摔成了一地的塵會,沒多久就被雨水沖刷。
長鬚老人雖然沒有被虛空王草一擊得逞,卻也是叫苦不止,冷汗密佈了額頭。
“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這才多久,他一改來使的冷酷囂張,說出宋戎赫之前的話。
聽到這話的眾人,臉色和心情都非常的精彩又複雜。
長鬚老人不敢和虛空王草硬碰硬,因為之前一次的試探就讓他發現,這詭異的藤蔓非常的堅硬,連他的靈器拂塵都打不斷,反而讓他的拂塵掉了一半的白絲。
尤其是申宏光的死狀讓他通體生寒。
這到底是什麼妖孽啊!
早知道是這樣的妖孽,他絕對不會憑著一口怨氣就跑來找宋雪衣算賬。
這時候後悔卻已經來不及。
長鬚老人一咬牙,顧不得面子,轉身就跑。
他一轉身,虛空王草就追了上來。
兩者隔了一段距離,長鬚老人中途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虛空王草並沒有追上自己,頓時鬆了一口氣。
在他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就被迎面憑空出現的藤蔓嚇得失色。
“怎麼……!?”
虛空王草不會聽他的驚叫。
它已經被憋得太久了,一直被困在一片天地裡,長久沒有被餵食,讓一得自由的它展現出最野性兇殘的一面。
血紅的藤蔓色澤猶如血寶石一樣,單論模樣的話,實際上是極其好看奢華的。只是它一動,就展露了它的瘋狂和兇性,讓人體會不到那股美。
藤蔓迅速的纏繞住自己的獵物,無論獵物怎麼樣的掙扎和反抗,都不留一點讓對方逃脫的餘地。
它並沒有像吞噬申宏光那樣直接刺入長鬚老人的身體,反而不斷的收緊,勒破了他的衣裳,再到他的皮肉,卻詭異的一點鮮血都沒有從傷口流出來。
不到三秒的時間,長鬚老人並沒有被勒成幾段,卻被越勒越小,最後化為和申宏光一樣的乾屍,依舊完整的腦袋保持著痛苦和絕望的扭曲表情。
在虛空王草輕輕一抖間,他同化為了飛灰一捧。
宋雪衣抬手把它收回。
虛空王草有點不樂意的掙扎揮動。
從它揮動的樣子看,眾人竟然看明白了它的靈性,覺得它似要反抗宋雪衣,甚至有可能對宋雪衣動手。
這是什麼寶貝?厲害如斯,好像還沒有被宋雪衣控制住?
最終還是沒有發生許多人期待的情況,虛空王草像個叛逆又兇殘的孩子,卻在宋雪衣冷漠的注視下,委屈又不滿的慢慢收回,消失在他的手心裡。
中央的擂臺上只剩下宋雪衣一人,無論是鮮血還是飛灰都被雨水沖刷乾淨,讓人恍惚的覺得,之前的一幕幕會不會只是幻覺而已。
然而複雜的心情,以及堵在喉嚨裡的乾澀感都在告訴著眾人,他們之前看到的一幕幕都不是幻覺,眼前的宋雪衣,連殺申家兩代家主以及長鬚老人。
太可怕了!
“哈哈。”清脆悅耳的笑聲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也只有靈鳩一人還能保持著這副沒心沒肝的模樣。
她朗聲笑道:“罰酒罰酒!我贏了,你們都得罰酒。”
眾人都用呆滯的表情看著她,最後還是雲莫染啞聲開口說道:“罰什麼酒?”
他的語氣很古怪,就好像是想笑來活躍氣氛,又好像是嚴肅的告誡靈鳩,連表情也扭曲的古怪。
靈鳩好像沒有看到這些,笑眯眯的說道:“我之前用一杯酒賭那老頭戰死,你們誰都沒有說話,不是預設要跟我賭嗎?現在我贏了,就該你們兌現賭約了。”
她說的理所當然,明媚的笑容能破開陰霾,連昏暗的烏雲蓋頂,似乎也不再那麼沉穩。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