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愛上你根本是自討苦吃。互相愛了後,那苦頭更是吃不完。”這回他學機伶了,先跳到沙發後方,手持椅墊護身。
我冷冷的瞥他一眼。既然閃到了我雙手雙腳構不到的範圍,那我也就懶得浪費力氣打他了。
“愛上我的呆子還真不少,你不也纏了我三年多?小男傭。”
“是啦!因為年少無知,覺得戀愛很麻煩,女人很麻煩,所以盯上你。大概是不想過太肉麻的下半輩子。但愛情讓一切都不同,與你過日子會很沒有壓力、很隨心所欲,但沒有刺激、沒有甜蜜,那種男女之間的愛來愛去,在你身上不合用。”
他何不直言我沒情趣比較省事?
“世上沒有不解風情的女人,只有不會調情的男人,所以你回家反省去吧。”
“光會逞口舌之利是沒用的,總而言之,事實就是事實。不理你了,我要去廚房看看繪子需不需要幫忙。她想做你愛吃的蘋果派,但我想你會比較懷念我做的口味。”他起身,戀愛中的男人無一時半刻或忘愛侶。
我噓他:“小心日本女人嫌你沒大男人氣概。”
“她早就膩了蠢日本男人的自大幼稚,才會瘋狂倒追我,最崇拜我的手藝了。”他自大的說完,人也進廚房去了。
粗率的傻小子也解情趣起來了,愛情真是不可思議。但他笑我不適合談戀愛就太過分了,起碼人家也與鍾昂約會過好幾次。而且他好喜歡親吻我、摟抱我。
我坐的沙發方位,傾身時正好可看到一點點廚房的動靜。那兩隻愛情鳥,由原本的忙於烹煮,到後來卿卿我我,甜蜜成一氣——我開始摸摸肚皮,懷疑還得等多久才可能吃到接風宴。
來日本的心態是逃避還是想釐清。如果相愛必須各自有所付出,為什麼生性大方如我,卻遲遲不肯付出鍾昂最想要的承諾?
不是小心眼的人卻開始斤斤計較、胡思亂想,誰能說我不是陷入戀愛的迷障中找不到出路呢?
我來日本想得到什麼頓悟呢?還是想昭告世人以及自己:我永遠是自由的,永遠無人可拘束我?
但我想念他,並且為了說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