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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簡直要咆哮了。

“如果我去上班,人家難免要聊聊天,問長問短的,你教我怎樣去向大家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要我端著架子,什麼人都不理,只要把你伺候好就行?”她也愈說火氣愈大。

“安琪,我是為你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傷而已,你現在——”

“我現在只是失去記憶,我不是低能兒,我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的三歲小孩,我會想、我會保護自己、我會看、我會分辨,你不可能為我安排生活,照顧我一輩子的!”她知道他的好意,但她不需要他過度的限制。

他沉默,平靜的看著她。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耳聞很多卡拉OK的事,但不管哪個行業裡都有好、有壞、有苦、有樂,我必須去闖闖看,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你希望我一輩子出不了溫室?”她犀利的說。

他還是無話可說。

“我沒有身分證,而這家卡拉OK還是願意讓我去工作,給我一個機會。”

“居心叵測。”他冷冷的說。

“或許那個主任和你一樣,只是想幫我!”她替那個錄用她的主任抱不平。

“安琪,你真的要去?”

“我要去。”

他不是沒有領教過她的固執、她的堅持,而且她說的好象也有些道理,如果不讓她去闖闖看,她八成永遠都不原諒他。

“好,我答應你!”他無奈道。

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她完全是出於一種無心的本能,她完全是樂昏了頭。

但陶子傑的感受完全不同,他整個人有些暈陶陶、有些意外,有種甜蜜的感覺。

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事實上他交往過的女人不少,尤其他的經理人公司裡,幾乎全是女人,但是他沒有過這一刻的感受。

“謝謝你!”她笑玻Я搜邸�

“只是讓你試試,一發現苗頭不對,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我會逃之夭夭!”

“安琪,我是說真的!”他怒吼。

“我也是!”她悄皮的朝他眨眨眼。

敲門聲吵醒了已經漸漸進入夢鄉的關莉緹,她眨著惺忪的雙眼,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已經凌晨一點了,這會兒會是哪個冒失鬼?披上了睡袍,穿上拖鞋,她由寢室走向了客廳,由大門的眼洞上,她看著來人;她立刻拉開門栓。

“靖雯?!”她訝異的說,把她表姐拉了進來。今天晚上的薛靖雯可不是平日那個有著絕代風華的模特兒,她穿了條破破舊舊的牛仔褲,一件夾克,頭髮隨意的塞在一頂球帽裡,這時的她只是一個落寞、失意的女人,還帶著酒意。

“你這裡有沒有酒?”薛靖雯劈頭就問。

“你——”關莉緹苦笑。“你是怎麼了?你需要的不是酒,是解酒的茶。”

“啤酒也行。”靖雯往沙發一癱,什麼優雅的姿勢都談不上,這會兒她全然的放任自己。

“沒有!”她怎能讓她再喝。

“米酒呢?你不是常常自己下廚嗎?有些菜要用到米酒,你不會連米酒都沒有吧?!樣品酒呢?你的櫃子裡——”薛靖雯一副沒酒會死的樣子。

“表姐,你………”她搖搖頭。

“我要酒!”

關莉緹走向廚房,她知道她表姐沒有醉,她只是需要發洩,她只是需要一個和她說話、陪伴她的人,這是現在很多男人、女人的悲哀,好象不喝酒、不醉,就不敢說出真心話似的。泡了兩杯咖啡,她端到了客廳。

“莉緹,我要酒!”薛靖雯嚷嚷道:“我不需要咖啡,我要的是酒!”

“你真的知道你要的是什麼?”

“我——”她語塞。

將一杯咖啡放到了薛靖雯的面前,關莉緹在她的對面坐下,平日的薛靖雯被很多人捧上了天,她高高在上,好象什麼都不缺,其實女人就是女人,不管是平凡的或是站在頂端的,全都需要“愛”,也都渴望安定。

她的問題也是所有女人的問題。

“表姐,什麼事不順心到要藉酒澆愁?”

“我沒有藉酒澆愁,我有什麼愁?!我只是想醉一下,但偏偏我的酒量太好。”薛靖雯露出充滿悲哀又嘲弄的笑容,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憐。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沒有人……”

“總不會是陶子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