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瞪著眼睛的不說話。
“既然你不是已經完全的忘情,既然你的心裡還有她,為什麼不大方一點?現在這時代如果斤斤計較面子,那很多人都要孤獨過一輩子。靖雯的個性你應該瞭解,她太驕傲了。”
“我也有自尊。”
“那你就等著和她失之交臂。”陶子傑攤攤手。
鍾嶽這會兒很專注的看著陶子傑,細細的品味他的一些話,他好象是在暗示他什麼。
“靖雯是一個表面美麗、風光,但實際上寂寞的女人,如果你不好好把握這第二次的機會,早晚有人乘虛而入的。”陶子傑平靜的說。
“靖雯她……”
“鍾嶽,沒有山頂的夜景。”
“沒有……”
“沒有海邊的聽潮。”
“那麼……”
“如果她不在乎你,她不會這麼處心積慮地想引起你的醋意。在每次和你共事的同時,你以為她的心裡不會百般的矛盾、掙扎?我很清楚她這兩年來的生活,她一直是自己一個人。”陶子傑決定開啟天窗說亮話。
“所以我們……不是對手?”鍾嶽露出了他可親的笑容,展現他的親和力。
“從來就不是。”
“但靖雯對我的態度……”鍾嶽一想到就沒勁。
“你能指望她怎樣?馬上對你投懷送抱?!你別忘了,以她今天的條件,只有她主動地喊停,沒有人可以從她身邊離去,你打擊了她的驕傲。”陶子傑非常瞭解女人的心理。“你必須讓她覺得自己不會沒面子了,她才可能再接受你。”
“你要我再追她?”
“你不想?”
“我不再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子。”
“追女人是不分年紀的。”
“我會成為笑柄。”
“一個真心、痴心、有心的男人,永遠不會成為笑柄,永遠會受到女人的歡迎和接納。”陶子傑拍了拍鍾嶽的肩膀。
“看來我一直誤會你了。”鍾嶽很有涵養的伸出手,向陶子傑道歉著。
兩個男人握了握手。
“其實所有的女人都一樣、都很簡單,要的也不多,她們要的也不過是一個真正愛她們的有情人,就是這樣而已。靖雯今天什麼都有了,她缺的只是一個和她共度一生的好男人。”陶子傑瀟灑的一笑。
“我知道了。”鍾嶽也露出真正釋懷的笑。
“別告訴靖雯我這麼諸事八卦。”
“謝謝你。”
“別謝我,相片洗得好看一點就好。”他朝鐘嶽眨眨眼。
“安琪…是一個特別的女孩。”
“的確,她是一個特別的女孩。”陶子傑附和這一點。“但眼前很多事是我和她都無法掌握的,我只能盡我所能地守護她,至於命運要怎麼安排,我實在不知道,有些時候,只能聽天由命。”
“你相信命運?!”
“當然,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把她帶到我身邊的?”陶子傑略帶憂鬱的笑。
鍾嶽不太相信命運,他相信事在人為,而他也正打算扭轉他和薛靖雯的命運,他要把自己和她重新拉到一塊兒。
“你怎麼了?”陶子傑發現從化妝間出來後的安琪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我沒事。”她敷衍的笑。
“你有事!”
安琪沒有和他你一句我一句的強辯,她緊閉雙唇,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沒有自信、落落寡歡,她知道自己無法和薛靖雯比,而她不能讓陶子傑知道她已經全知道了,她不要他再多的施拾和同情。
“安琪——”
“真的沒事,我只是……只是一想到自己不快點恢復記憶心就煩,難道我真的要一輩子靠你嗎?”她沒有看他,視線東飄西飄,就是沒有在他的身上停駐過,她不要看他憐憫的眼神。
他一直都是在可憐她而已。
陶子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為了問清楚,他將她拉進了他的辦公室裡,並且交代秘書謝絕一切的電話,他非找出原因不可。
“你跟我講清楚!”他雙手叉在腰上,充滿專制口吻的問。
“就是我剛才說的。”她倔強道。
“騙人!”
“陶子傑,你不是那個失去記憶的人,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感受。”她冷然以對。
“但我至少知道這個急不來。”
“多失去記憶一天,我就多受一天的折磨……”她看著他的辦公桌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