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昏睡前的記憶很模糊,朦朧間,只在腦子裡抓住一個要點——她若是再不聽話沒事兒找事兒,徐凱一定會變著法兒的欺負她。 ‘吱嘎……吱嘎……唰唰唰……’ 不知幾點,她被窗外的異響吵醒,如果是正常作息、不是累極,齊妙睡覺向來很輕,有點動靜就醒。 她一個人在小院兒住慣了,剛感覺到身邊有人,就本能心裡一抖,立刻豎起防備。 緩了三秒有餘,她才記起昨夜瘋狂旖旎,還以為是徐凱又在磨牙,便沒再關注那奇怪的動靜。 臥室重回安靜,又有心愛的人在身邊,很利於重新醞釀睡意,她朝徐凱身邊又貼了貼,可剛合上眼,就聽那微弱的吱嘎聲再次響起,她便欠起身湊近徐凱後腦去聽。 結果發現他呼吸均勻沒別的動靜,豎起耳朵又使勁聽,才察覺那聲音離自己有點距離,又貌似很近! 這可是平房,窗外就是外面的世界! 齊妙前幾天剛參演過‘鬼片’,腦子裡立刻就有了畫面,只覺周遭世界充滿危機! 她又集中精神去辨別那聲音方位,當她發現那聲音就是緊貼著西屋玻璃在響時,登時被嚇的靈魂蹦迪! “徐凱!徐凱!” 她一張口,聲音跟鬼叫一樣沙啞難聽,又嚇她一跳。 心跳飛起,她大力推晃身旁睡的倍兒香的狗男人,見他沒反應,便噌地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抖著手點亮手環,照著他雪白的後背噼裡啪啦一頓拍。 “徐凱!你快醒醒!醒醒啊!” “唔……”徐凱這次倒是知道自己睡在哪兒,臉埋在枕頭裡懶懶應答:“別拍啦……醒啦……” 說完,他翻過身伸出長臂,一把就將齊妙薅進懷裡,閉著眼親了親她,也不知道親的是哪兒,又順手往下摸著,含笑撩騷:“歇夠了?來吧,這回你小點兒聲,瞧你,嗓子都喊啞了……” 齊妙隨慣性栽倒後趕忙去堵他嘴,驚慌恐懼,嗓音如破鑼擦地:“別出聲!你聽,外頭有動靜,有沒有可能是……咳……小偷?” “唰唰唰……嘩啦、噹噹……’ 徐凱清醒過來,停下手上動作,安靜片刻,也很快聽到異響,好像是有人在撓他們這屋窗戶的玻璃,還伴有鐵器撞擊的聲音。 他睜開眼,撫了撫齊妙的後腦哄著她別怕,撐著起身,披上睡袍回屋去取手機。 從監控看,院子裡沒人,往前倒過十來分鐘也無人走動。 東屋窗根底下停著腳踏車,西屋窗下沒什麼東西。 再返回西屋,徐凱見齊妙已經穿好了睡衣,縮在床頭一角,不敢開燈也不敢亂動,眼睛腫成核桃。 “呵哼~”徐凱輕笑一聲,叫她別怕,“有我在你怕什麼……監控看外頭沒人,我再聽聽。” 為安全起見,他沒直接出去,滿屋尋摸一圈兒,抄起掃把、站到窗戶側方,剛準備掀開窗簾,就見妙妙在床頭縮著那小樣兒很可愛,又朝她招了招手,氣音道:“過來,站我身後。” 齊妙聞言,趕緊趿拉上拖鞋小跑過去,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啞著嗓子小聲分析:“有沒有可能是老鼠?保潔阿姨看見我做的翻糖老鼠,以為家裡鬧老鼠,昨兒在院兒裡設了很多老鼠夾,還放了火腿腸做誘餌。” “咦~~!”徐凱想象著老鼠被老鼠夾夾爆的噁心場景,立即渾身汗毛倒豎。 他抖了抖肩,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看,結果這空檔兒又有吱嘎聲傳來,聽著十分鬧心,妙妙也下意識捂住了耳朵,他只得強挺著在妙妙面前展示英雄氣概,準備行動。 他邊執著掃把挑起窗簾,邊嫌棄地說:“你早說啊,早說昨晚我就叫人來弄走了,不設那玩意兒要是真有老鼠,來溜達一圈兒看沒什麼可偷的就走了,這可倒好,不想留下也得折這兒。”(shé) 說著話,他咬著牙一鼓作氣,擱下掃把乾脆地扯開窗簾,用手環照明,溜著窗臺一路尋看過去,越湊近玻璃,那撓刮的聲音越清晰,超級鬧心。 ‘!’ 一對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與徐凱對視,他被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這麼大的眼睛,得多大個耗子精?! 窗戶上的小爪子又上下撓了撓,徐凱一把拽上窗簾,拒絕再看,眉頭緊鎖著回身問齊妙:“你看看你能不能收拾一下東屋床,真是耗子,身後好像還掛著塊黑鐵,肯定是老鼠夾把那耗子夾的皮開肉綻,成精了跑這兒演戲來了,我可不碰,想想都噁心。” 齊妙也不敢,但隔著玻璃看看她倒是不排斥,確認了窗外沒什麼大危險,她便開了燈,抓了一把徐凱的胳膊鼓足勇氣、湊近了去看,想著能不能扔點兒吃的把小耗子勸出小院兒。 燈光亮起,齊妙眼神比徐凱好不少,自然看清,那坐在玻璃外窗臺上、閃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的,不是老鼠,是一隻小貓咪。 她連忙招呼徐凱:“徐凱!你來看,是隻小貓,咳咳……它好像受傷了,在求救。” 那小貓不知傷了哪裡,小爪子和半截小腿上都沾著血,老鼠夾擱在窗臺上,看不太清,不知夾了它哪裡。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