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大山。雲遮霧繞的大山,讓她始終看不明白對方怎麼想的。
站在外頭的柳定定,被人叫破以後,可不好意思繼續站在殿外偷聽,只好慢悠悠地走進去道:
“殿裡發生了一些事情,人手不足,事務繁忙,怠慢了姬公子。還請海涵。”
姬無瑕和沈天芳也站了起來。迎了出來。見柳定定開口向姬無瑕說話,她只是在身邊福了一福,退出了迎客殿。
這種場合,她在待下去。實在不適合,不過退出去前,她還是試探性地問道:
“茶水已經涼了,徒兒先出去端新的水過來。”
“嗯!你去吧!再弄點點心來。”柳定定掩口竊笑,對沈天芳的不淡定,偷偷樂呵。其實,她喜歡看一個人人性化的表現。而不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壓抑的自己。不過,若真實的一面只為男人而展現或偽裝,又有點本末倒置。
等沈天芳走遠。姬無瑕和柳定定重新落了座,柳定定問口問道:
“姬公子今日造訪可是為了金素公子而來?”
姬無瑕臉一紅,從進來到現在,他還是頭一次想起金素,只好接話問道:
“金素不知可曾到此坐客。它突然不見。著實令人擔心。”
這個人,指得不知道是誰。看起來金素活得很失敗,竟然不得人疼。就算是柳定定,也是貪戀著金素身上的好處,才對它這麼的“好”。
“天芳沒跟你說嗎?它就住在我們仙土殿裡養傷,以後可能不回去了。現在姬公子應該也發現,那個蛇窩對於修為到達大乘期的,不論人獸,都是一個障礙,你知道生命垂危,對那時的你是個好地方。甚至我幫你療傷這件事情,沒有那裡的特殊環境,也辦不到。讓金素留在仙土殿裡,對它的好處也比較大。”
此時,沈天芳還沒把茶水送上來,沒有辦法用喝茶這個動作來化解尷尬。
姬無瑕此時身上的衣服,只是幾塊獸皮拚起,草繩結就的衣服,但人的骨架子好,穿起什麼來都好看。當時幫他治療時,還沒什麼感覺,但此時看起來,果真俊帥的可以,比老爹柳雲楓更上檔次,難怪沈天芳會如此失態。
“知道它好,我就安心了。我到貴寶地如此之久,它卻沒有出來見我,也是我為人失敗了。”
姬無瑕這也是沒話找話,其實他已經從沈天芳口中,大致探聽清楚金素來到此地的過程。對於它的安危,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對於金素的付出,他也有點感動。誰說人只有在高位時,才能得到各界的幫助。
他姬無瑕淪落至此,不也有這樣一條蛇,這麼掛心於他嗎?
“姬公子有心了,在幫姬公子療傷時,它傷了點元氣,此時我正在幫它補身子,倒是不方便讓它活動。姬公子稍安勿躁,我會將他的狀況恢復後,再讓它出來見你。”
說著,兩人又東拉西扯了一堆東西,一直到姬無瑕超人的神識,感受到沈天芳遠遠走來的身影。姬無瑕知道不可以再拖下去。
突然間,姬無瑕站了起來,朝著柳定定就拜下去,直截了當地說道:
“柳仙子,請收我為徒。”
“姬公子,萬萬不可!小女子何德何能堪為人師!”
為了讓姬無瑕站起來,柳定定從椅子上跳起,站到一旁,想拉姬無瑕起來。奈何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姬無瑕,整個人紋風不動,竟然跪著不肯起身。
剛巧,沈天芳這時捧著茶水和點心走了進來。聽到姬無瑕所說的話,心中一喜,將茶點放到一旁,竟然也在姬無瑕旁邊跪了下來。心中還竊以為兩人這是拜堂成親狀。倍感甜蜜。
這女心向外,指的不只是對父母,連對師父也是如此啊!
“沈天芳啊!沈天芳!你也合著外人來欺負自己的師傅?”
“師父,徒兒不是欺負你。是真心為你好。徒兒奉命招待這位師弟,經過一番的觀察與交談,發現姬師弟在煉器一道上,真的極具慧根……”
“停……慧根?你可知道煉器和煉丹一樣,都得火焰伴身。都還沒入門,你這師弟叫得可親熱了。”
柳定定雖然準備如了大徒弟沈天芳的意,但可沒準備讓她胡來。
這話說得沈天芳臉頰一片臊熱,可是沈天芳何等人物,在柳定定身邊待了足有半年,可不是白待的。聞言回道:
“徒兒只知道,只要有足夠的悟性,好的品性就是師父的好徒兒。其他部分難不倒師父。中春師妹能得嚐所願習得丹道。姬師弟如今也是誠心來此學習。望師尊成全。”
話說的有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