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各自心中惴惴。自己這群人進了京城這血盆大口,真要鬧事,也剩不了骨頭渣渣。究竟少爺跑這麼遠來要做什麼呢?
“真他母親的,坐馬車會死人!晃得我骨頭快散架了,孔振,還有多久進城?”馬車裡傳來大老爺粗曠年輕的聲音,完成變嗓的孔家豪,如今聲音低沉有磁性,不再是粗嘎的公鴨嗓音。
向來活潑好動的他,之所以選擇做馬車,只是想多點可以打坐吐納靈氣的時間,他心想,孔文傑都練了一年,自己要不用心一點,怎麼能追過並超越呢!
孔定果然心懷故主,能幫他送來這好東西。一定要好好獎賞他,才能表現他的胸懷大肚。
孔府一行人中,有一個人來過京城,孔振先去打聽過。石板路從京城往外鋪了有百里路,所以來到馬車前,恭敬又討好地回答道:“少爺,再一個時辰就到了。可以先派人先去安排食宿?”。
“那派孔路飛先去前頭安排食宿吧!”孔家豪皺眉揮手道,也不管有沒有人看得到他的動作。孔振這小子愈看愈覺得能力不足。連替主人服務,也只做到一半。還是孔定那小子好啊!若是他。哪還需要自己理會這些雜事。
“是!小的馬上去安排!”孔振得到確定後,馬上安排孔路飛先行。單騎前行,遠比馬車快。
“哎呦!疼啊!”人算不如天算,一路下來,東搖西晃。不要說是平心靜氣打坐吐納,若沒用車帶將自己繫住,跌飛出去就有可能。
對於各地官員自掃門前雪。也不好好修路築路的行為,他深感痛惡。以往他的生活只在汴河縣小小的方圓之地,只以為庶民百姓的生活,就如同汴河縣一般,如今看來,自家老爺子能深受鄰里愛戴真的不是沒道理的。
路上本來也有機會換匹馬乘坐,但孔家豪少爺換馬騎乘的第一天,就大雨如注。把孔家少爺變成落湯雞後,又趕回了馬車裡,免受日曬雨淋。
孔家豪一路行來。竟也似長大了幾歲,也會利用行走奔波的空檔,隨手又替孔府做成了幾筆生意。出來的盤纏。不但未見減少,還逐日變多。他也沒學那鐵公雞,一毛不拔。一路走來,孔家豪也闖下了一點善名。
眩目的日頭高掛,坐在馬上的孔振像哈巴狗般的吐舌,跟其他走在前後左右的護衛不同,做一名孔府隨侍家丁,日子可謂養尊處優,平時頂多聽少爺呦喝幾句,敲打幾下。日子還是挺好過的。
哪想到少爺那天收到孔定送來的禮物後,就變得神經兮兮的,過沒幾天,竟然又叫又笑又跳地在孔府裡亂竄,全然失了孔家教養。連他這個平時的貼心之人,都不知道少爺是哪根神經有了錯亂。
沒想到,少爺竟然宣佈要去飲水思源。而老爺子竟然也同意了,派出孔府培養許久的侍衛高手,沿著柳定定曾經走過的軌跡,一路探訪了回去。
一路上仗著自己拳頭大,又打抱不平,隨手救了不少老弱婦孺。大大地發揮了手腳。
不知道孔家豪少爺,是打著什麼主意。要飲水思源不往霞海派仙門所在地前去,偏偏前往京城。
“姑娘,這些糖葫蘆用料實在,新鮮好吃!不買一根去吃,實在太可惜了。這京城方圓百里,還沒有一個地方賣的糖葫蘆能和我做的比!走過路過,可不要錯過。”小販見眼前的小姑娘一付心動的樣子,更是鼓起了如簧之舌。
“你不是好人,看你糖葫蘆那麼老,肯定是放久了賣不出去。故意欺負單身女孩。”女孩雙手插腰,數落道。這小販雖然可憐,但做生意不地道,想同情也難。
“喂!小姑娘,你這樣是妨礙他人生意,不買幾枝。就算許老闆放過你,我們也看不過去!”
兩名原本坐車喝茶的茶客,突然站了起來圍過來。打眼看了一下這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姑娘。說是旁邊鄉下來的村姑也不像。但要說是城裡的小姐娃娃們,更是不像。哪有人家會放一個小姑娘到處亂跑。也不像是出門做工。
“停,馬車停下。”車伕和孔振聽令,忙帶著車隊停到路邊。孔家豪少爺緩忙地下了馬車,抖抖手腳,視線略為搜尋後,徑直往糖葫蘆販子那裡行去!
三人與小姑娘爭執,卻也注意到孔家豪的行動,一個人轉過頭來,見車隊旁護衛虎視耽耽的樣子,不自覺縮縮脖子,拉動身邊人的袖子提醒。
“唉呀!出門在外,大家應該和諧相處,和氣生財,大哥,你糖葫蘆怎麼賣,我買三支。”孔家豪來到左近,笑眯眯地出聲道。
三人見孔家豪的語氣和善,也放下心來,左右看了一眼,那名讓兩名男子堵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