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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只是在原地踏步……我想,其實你什麼都明白,可是你始終勸服不了自己,你什麼都不想失去。可是年輕人,再這樣下去,你的自我,就會消失殆盡……”

“……可是我……”,阿曉還是低下頭,“我怕自己,會成為大家的絆腳石……”

“你太會為他人考慮了,有時候你做得很好了,事情沒有成功也並不是你的錯啊。”,查理和阿曉說,“你知道,我那個時候,為什麼可以建立這個村子嗎?”

“對啊,為什麼。你們能到這裡,說明你們有著很強烈的願望沒有實現啊,為什麼你們可以心安理得的呆在這裡?”

“其實,剛到這裡的時候,我和他們一樣,一心想要逃出去。”老人開始回憶過去,“當時,為了突破到傳送點,我們像是發了瘋一樣,還要和那些不擇手段的人決鬥……可是,那天,當我看著地上的屍體,突然意識到我是唯一活著的……我發現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些什麼……”

“……”,阿曉默默聽著。

“願望達成的前提,是生存。僅僅是像‘規則’一樣戰鬥,根本就什麼都改變不了。所以我決定,集合活著的人,保住生命的同時,向前推進。直到現在,你看到的這個村子。”

“不會吧?難道,那些人會放棄自己的願望,安心的住下嗎?”,阿曉很吃驚地問。

“事實就在眼前,我說服了這些人,為此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查理沉重地說,“因為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願望……”

“這不是您的想法?”,阿曉問。

“對。是我一個已故的朋友……他在臨死前的一番話,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的想法……”,老人緩緩地說,“‘我們可以重新擁有血肉之軀,我們可以再次呼吸空氣,儘管這裡是黑暗的,但是對於我們這些已死的人,這就是光明。能和你們一起追逐光明,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

“這就是,真實。”,查理站起,“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到現在,也全是為了這句話。但是,他只是自己知道,他沒有說出來阻止我們的行為……我們原本,根本就不會有再次呼吸的機會,這個機會,我們要好好珍惜。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他人,這條命,一定要存在下去。”

“這麼說……如果我真的為同伴著想……”,阿曉若有所思。

“那就把你的想法,明白地表達出來。集體由個人組成,個人都是集體的成分,誰都是重要的。你並不是旁觀者,你是隊員,那麼你就有權利提出並達成你的想法。”

“……關鍵在於……第一步……”

“跨出去吧,少年。不是別人的意志,而是你自己的意志。你從一開始的動力,為什麼到這裡。道路是由自己開拓的,我聽著你的答覆。”,說完老人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阿曉再次一個人呆在了房裡,他思考著從開始到現在的所有所有……

另一方面,從阿曉房裡出來的查理,走到了村裡的一個大廳裡。那裡,很多村民集合在一起,似乎正等著村長回來。

“怎麼樣?”,一個村民著急地說。

“……”,查理搖了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他怎麼選了。”

“應該不會背叛我們吧?”,另一個人說,“畢竟我們救了他啊。”

“難道之前的例子還少嗎?”,另一個人反駁,“你也看見了,那個小子的力量,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啊。”

“不會的!”,這時艾娜站出來,“你們也看見了,他是為了村子而戰的,他不會背叛我們的!”

“艾娜,我們都是希望,他可以為了我們戰鬥。”,查理想起了之前的戰鬥,“那份力量,不會是邪惡的,但是,絕對是迷惘的……”

“可是爺爺……”,艾娜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

在場的人也都低下頭,他們經歷了多少的年頭,才到現在的狀況。如今這股力量究竟能不能一次讓他們扭轉乾坤,誰也不知道,而且誰也不想失敗,現在失敗對他們來說就意味著之前和以後全部失去……

“……村長,要是他真的想……”,良久,一位村民說,“我們,真的可以要這麼做嗎?”

“一定,”,查理沒有猶豫,“我想,你們之中,也有人不想再這個地方拖下去了吧?”

“可是……要是在這裡……”,村民們還是憂心忡忡。

“砰!”,這時,隨著一記沉重的推門聲,阿曉出現在門口。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視著他,包括查理和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