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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來,他那裡再提到自己都是不冷不熱的“季先生”。

這令季有云微微有些警醒,戴明池忌憚自己麼?顯然並不,他只是因為蜃景神殿,因為《大難經》有求於自己罷了,眼下靈泉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反目成仇都有可能。

閆長青聽到戴明池問話,臉上閃過一抹怒急的赤色,連手掌都緊攥成拳,沉聲辯解:“閆某不過剛剛結嬰,連境界都未穩,難道便有本事殺死一個元嬰後期?到是我方才在堆雪崖住處遭人暗算,險些將命丟了,這分明是有人針對閆某設下的圈套陷阱。”

季有云冷笑一聲:“這事真是蹊蹺,你當如此我便找不到真相了麼?”

他轉向戴明池,語氣慎重:“戴宗主,請讓我對他施展《大難經》,到底怎麼回事,呆會兒有云必能給宗主一個解釋。”

閆長青對季有云這話反應極為激烈,還未等戴明池表態,他便向後退開兩步,面現決絕:“你說你的秘術能看到過去未來,誰又能證明不是在胡說八道!看來你自己也不記得了,二十年前凌宗主還活著的時候,你曾拿那秘術看遍了晚潮峰上所有的元嬰金丹,當時你都沒有在閆某這裡看出異常來,如今若非說有所發現豈不可笑?看來季先生已經編好了說詞,但要叫你失望了,閆某今天寧可一死,也絕不會再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你季有云手上。”

他不說,戴明池和穆逢山幾乎都忘了當年井白溪那樁公案,可不是,那還是穆逢山聯合了英麒,不停給凌虛子施加壓力,終於逼得孫幼公讓步,由此丹崖宗水修損失了水宗明、井白溪兩大元嬰。

今日穆逢山再想,那明晃晃都是季有云的算計,一時不由百味雜陳。

不容穆逢山多想,閆長青已轉向他道:“宗主,我聽說前幾日已經有人放言,要針對我和師兄設下毒計,誣陷我二人與魔修勾結,好將我和師兄關到煉魔大牢中控制起來,可有這回事?”

“這個……”這個問題穆逢山不好回答,他沉吟著向戴明池望去。

可他不回答,那就跟直接回答沒有什麼區別。

霍傳星也不管地上汙穢,“撲通”一聲便向著寰華殿方向跪倒,放聲大哭,邊哭邊道:“歷代祖師啊,你們睜開眼看看吧,丹崖宗的水修成什麼樣子了,統共剩下幾個元嬰,就像那沒人管的瓜,人家想來踩就踩,想來摘就摘……”

一開始他還想著借題發揮演一演戲,待真跪下來,不由想起之前種種,悲從中來,當真是老淚橫流。

霍傳星這一跪,閆長青只能陪著。

穆逢山臉上火辣辣的,到這時候,他也不說明閆長青適才提到的那餿主意是梅杞出的,向戴明池彎腰行禮道:“戴宗主,請您看在過世的金老化神、凌宗主這些人面上,為我丹崖宗主持公道,給我們留下一點香火吧。”

——金東樓、凌虛子死得蹊蹺,我已經糊里糊塗不予計較了,寰華殿也讓給你們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戴明池雖是化神,也不能一點活路不留給別人。

戴明池如何聽不出穆逢山這言下之意,若不是丹崖宗有一道上古靈泉,當初季有云說得到它可以直接晉升化神中期,他才不會花這麼多的心思。

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便宜不知被誰得去,叫他怎麼能平息這股心火?

亂成這樣,戴明池也沒忘記他留在丹房內的封禁符是被那方紅箋出手破壞了的,方紅箋可是閆長青的弟子,季有云他信不過,不過離了季有云的《大難經》他未必就查不清事情真相。

想到此戴明池擺了下手,將化神的氣息釋放出來,全面壓制住閆長青。閆長青這元嬰看出是剛結的,境界未穩,感受到強大的威壓,一時臉色蒼白僵在那裡連動也不能動。

戴明池感受著他神魂的波動,緩緩地道:“你那徒弟方紅箋,現在何處?”

閆長青開始兩下還拼了命意欲掙脫,但他哪裡掙得過化神,感覺胳膊擰不過大腿之後只得無奈地道:“方紅箋?二十年前寰華殿上那孽徒已被我當著你們大家的面逐出門牆,我怎麼知道她在何處?她當時不是被抓去煉魔大牢了嗎?”

戴明池沒覺察到閆長青身上有什麼異常,只聽到了“煉魔大牢”四個字。

煉魔大牢,又是季有云。

說沒有從那方紅箋身上得到和靈泉的溝通之法的是他,說方紅箋趁機逃掉的也是他。

方紅箋當日不過是個小小築基,她若真知道靈泉的秘密,季有云的《大難經》又怎麼會拿她沒有辦法?她若不知道,又怎麼會這麼巧,恰恰是她出現在了寰華殿,然後靈泉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