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攪和我和嚴尚真的人,不是張智源,就是李喬眉。不過重點不在這,而是他不信任我,所以我暫時什麼都不會告訴嚴尚真”
她滔滔不絕地陳述自己的計劃,也許是因為鬆了口氣,有了明確的目標,反而更能輕鬆客觀地想出解決辦法。
陶知竹一面看著嬰兒,一面聽白曉晨搖頭晃腦講著長篇大論,笑著給進來的傭人使了個眼色,及時為白曉晨送上茶水潤喉。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剛升級為媽媽的陶知竹託著下巴,饒有興味想。
——————————————————————————————
夏日很快就到了尾聲,秋天來了,北方秋意早許多。
圈子裡只知道嚴尚真和白曉晨閃婚閃離,具體原因不曉得。而且嚴尚真那邊透出來風聲沒有白曉晨半句壞話。
因而白曉晨大張旗鼓地相親,也沒人指責。
至於方獨瑾,他一直是冷眼旁觀的,估計覺得這是一出鬧劇,白曉晨遲早要消停下來。
方獨瑾在首都完全收斂,無論是公開場合還是私下場合都再沒表現出對白曉晨的喜歡。
他還是有分寸的,也對,即便不為她著想,方獨瑾也要考慮考慮和自己的前弟妹相戀,會對他官聲的負面影響。白曉晨趁前來對她們做先進性教育的老師扭頭,刷刷地在筆記本上畫了幾個小人。
以前她就討厭政治歷史,現在也是,沒睡著就算好了,不過在本子上塗鴉而已。她悄悄地打量了其他昏昏欲睡的同事,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
“課程就到此結束,大家請於二十號之前提交學習論文。”老師客客氣氣地講話,臺下一片哀嚎。
白曉晨沒心思在意這個,看著表,計算里程和時間。
應該不會遲到,也就一個小時多點的車程,不知道這次相親物件是誰啊,程慧也沒告訴她。
神秘兮兮地,白曉晨咬著牙,又覺得好,約在晚上七點,還是在酒吧,怎麼想怎麼奇怪。
不過對方倒是很爽快地讓她訂在了嚴尚真常去的那個會所,所以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吧。
她轉了轉筆,直到其他人提醒她下課,才晃過神來。
會所裝潢的金碧堂皇,白曉晨照著手機上發來的地址,穿進去。
到處都是衣著暴露的美女們,她酸溜溜地想著,嚴尚真可是據說常來這裡的。
經過幾個敞開門的包廂,她走到二樓裡間。
看到2016這個數字,才確定就是這間包房。
抬手輕輕地敲了三下,聽到請進聲,白曉晨推開門。
“獨瑜,你看什麼呢?”花襯衫男子摟著一個漂亮的公主,對盯著門外的方獨瑜問道。
花襯衫男子捏著懷裡公主的臉,晃了晃手裡的房卡,“馬上跟我上去,怎樣。”
美女嬌笑幾聲,花襯衫男人沒再關注方獨瑜,捏了懷裡公主的胸幾把。
“我好像看到,看到白曉晨了。”方獨瑜低著聲自言自語,猛地站起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其他人沒聽清他說什麼,音樂聲震耳欲聾。
—————————————————————————————
會所裡綺靡的音樂若隱若現,穿梭來去的美人們也姿態撩人,風情萬種。
嚴尚真略過一個個試圖和他打招呼的人,大邁著步伐走到常去的包廂。
走進去,再次跟等著的方獨瑜確定後,讓前臺拿來了電子記錄,一看到“2016嚴志成。”,嚴尚真冷笑起來。
連他的人都敢動,看來他這個弟弟還是欠教訓。
沉著臉,解開了領帶,對侍者交代了幾句,快步從側面樓梯上到二樓。
走廊深長,跟在他身後的侍者大氣不敢喘一聲。
嘀的一聲,房卡刷開了2016,嚴尚真定眼一瞧,本來就是有十分的怒火也升到百分了。
白曉晨昏倒在沙發上,頭髮有點凌亂,衣衫還是整齊的。嚴尚真秉了許久的氣吐出來,又注意到嚴志成正低著眼去撫弄她的臉,熊熊怒火瞬間點燃,到了爆炸的邊緣。
聽到門響聲,嚴志成回過頭,一看居然是嚴尚真,臉上的笑意立刻凝固住。
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嚴尚真上前就是大力一踹,然後老鷹拎小雞一樣,把這個名義上的弟弟重重地摔倒地板上。
嚴志成似乎要張嘴辯解,嚴尚真沒給他這個機會,抄起桌上的紅酒瓶,只聽一聲巨響,紅酒瓶啪地一聲碎在嚴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