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就聽到身後悉悉索索作響,有脆生生的女子說話:“慢著!你站住!”
火小邪連忙站定,不敢回頭,只道:“大姐別生氣,我這就走。”
那脆生生的聲音說道:“回過頭來!”
火小邪扭捏一番,頭皮一硬,扭扭捏捏的轉過身來,向說話的那人看去。
這一看,火小邪又是愣了,不遠處分明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姑娘,打扮普通,可長相氣質,分明是城裡丫鬟摸樣,好看的緊!
火小邪依稀覺得這個女子有點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只好高舉著手,可憐巴巴的說道:“大姐,你你你,別生氣啊。”
這個女子打量了火小邪一番,看不出他的長相和身材,便厲聲道:“你是誰?”
火小邪吞吞吐吐道:“我是個叫花子,沒名沒姓的……”
女子又問道:“你怎麼聽到我的?你耳朵很好使?”
火小邪說道:“一般好使,一般好使,讓人攆的次數多了,耳朵就靈光了。”
“你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
“嗯,這個,這個,我從那個山裡面來,回奉天去。”火小邪指了指遠處的大山,只好這樣回答。
“哦?呵呵?”這個女子笑了聲,表情輕鬆了不少,轉頭叫道,“爹,沒事了。”
就聽柺棍聲響,從後院的籬笆門後,又莫名其妙的鑽出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
火小邪見來人是個老頭,一個女子,一個老頭,除了那女子嘴巴有點兇以外,兩人應該沒有什麼威脅,也放寬了心。
老者看了眼火小邪,顫顫巍巍的走道女子身邊,對火小邪說道:“這位小兄弟,也是逃難出來的吧?”
“是,是是!”
“相見是緣啊,我看小兄弟的打扮,也是受了不少罪,來來來,請進屋一坐。”
火小邪慚愧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哦,我剛剛,剛剛把你們的鍋巴吃了。”
“沒事,沒事,我們剛才躲起來,是怕碰見壞人,請,請進。紅兒啊,給客人打盆水,讓客人洗洗臉。”
女子應道:“是,爹爹。”
火小邪不好推辭,便跟著這老頭,進了內屋。
老頭腿腳不便,慢騰騰走到廳堂裡,指點火小邪坐下。
火小邪心裡踏實,慶幸自己碰到了好人,便沒有推辭,坐了下來。一坐下來,身子一彎,斷裂的肋骨處,又疼的鑽心,不禁哎呀一聲。
老頭問道:“小兄弟,怎麼,受傷了?”
火小邪摸著胸前,說道:“是啊,斷了幾根肋骨,老疼老疼的!沒事沒事!哈哈!對了,老人家,這個村子怎麼?”
老頭嘆道:“日本人來了,在山裡修工事,到處抓人殺人,這個村子裡能走的,都走了,荒廢了好多年。我和我閨女,在外面過不下去,偷偷的回來看看,誰知還是一個人沒有。我倆剛回來也就兩三天,打算再過幾天,還是離開去外面謀生,這個村子,是呆不下去了。”
火小邪張口便罵道:“天殺的小鬼子!我恨不得見一個就殺一個!”
說話間,那個女子已經端著一盆水進來。
火小邪趕忙站起,疼的呲牙咧嘴,勉強著笑道:“辛苦辛苦!”
女子遞給火小邪一塊乾淨的毛巾,也不說話,退到老者身邊坐下。
火小邪連聲道:“感謝感謝,麻煩了,麻煩了。”說著,沒敢用那塊乾淨毛巾,空手兜起水來,將臉上灰塵抹去,覺得舒服了許多,便繼續擦拭自己的脖頸等處。
火小邪露出了真容,他倒是沒有覺得怎樣,卻聽到老者輕輕哦了一聲,咳嗽道:“聽小兄弟的口音,是奉天的?”
“是,我是奉天的,唉,一言難盡,我正納悶呢。”
“小兄弟怎麼稱呼?”
“哦,我叫火小邪。”
老者又咳嗽道:“這名字挺好。”
“老人家貴姓啊?”
“我,姓水。”老者看著火小邪眼睛,慢慢說道。
火小邪笑道:“姓水啊?這個姓也挺有意思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姓水的呢。”
“呵呵呵呵,小兄弟不也姓火嗎?”
“哈,這個火啊,是我自己給自己瞎起的,我從小沒爹沒媽,覺得火字好聽,就姓火了。”
火小邪洗的高興,正想著把自己身上的破麻袋摘下來,卻想起還有一個女子在,趕忙住手。
老者對女子說道:“小紅,你再去燒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