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腦袋一撞,就將黑芒撞開,一時間黑芒再無反覆攻擊的可能。
三嚼子躲過甲丁乙的兩記攻擊,已經明白這個甲丁乙不是以前那般厲害,眼中兇光大盛,惡吼如雷,巨大的身子一縱,張開大嘴,就向甲丁乙撲上來,那勢頭定要一口咬掉甲丁乙的腦袋。
甲丁乙沒有了功力,不能施展,但頭腦還是如常,身子就地一滾,避開了三嚼子的這一次猛攻。
甲丁乙厲聲叫道:“火小邪,你快跑!”
火小邪哪裡肯跑,手中早就摸到一截破廟屋頂掉下來的斷木,騰的跳起來,乘三嚼子背對著自己,使足了力量,猛擊在三嚼子的腦袋上。
“啪”的一聲,那截木頭應聲而斷,竟是朽爛了,根本吃不住力量。
火小邪心中一驚,暗叫糟糕,趕忙要往後退。
三嚼子不痛不癢,被火小邪這一下偷襲,頓時激起了狂性,大腦袋一轉,箭一般的向火小邪撲上。
火小邪極力躲避,可身體尚未恢復,還是略有遲緩,大嚼子的腥風大口殺至,亢的一咬,尖牙貼著火小邪皮肉而過,把衣服撕下一大片來。
三嚼子一咬沒有得手,哪裡肯放,惡吼著站起半個身子,兩隻巴掌般大小的爪子,向火小邪肩頭掃來。火小邪就算能避開三嚼子的大嘴,卻避不開爪子,被爪子打中肩頭。三嚼子力氣極大,這一爪下去,如同大棒猛擊,頓時把火小邪打的翻到在地。
三嚼子見火小邪已經丟了防禦之勢,血盆大口一張,這次定要咬斷火小邪的咽喉。
火小邪心中慘呼:“這次死翹翹了!”
三嚼子正要撲上,卻有尖銳的哨音響起,三嚼子身子一頓,吼中極不甘心的低吼了兩聲,騰騰騰連退了幾步,又是伺機而動的姿態。
火小邪從狗嘴中撿回一條性命,正覺得奇怪,只聽破廟牆外有人喊道:“三嚼子!待著別動!”
火小邪和甲丁乙都向破牆處看去,只見兩個人伸手敏捷的翻了進來,快步跑到三嚼子身旁,神態古怪的看著甲丁乙和火小邪。
這兩人火小邪都認得,一個是御風神捕的周先生,一個是在王家大院放狗來咬他的鉤子兵鉤漸。
好在來的是周先生!他比張四爺要沉穩的多,也能講點道理。
破廟中的四人一片沉默,甲丁乙和火小邪也不敢貿然離開。
周先生看著甲丁乙手中握著的黑鞭、一身黑紗,又打量了一下甲丁乙的容貌,謹慎的說道:“你可是甲丁乙?”
甲丁乙冷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甲丁乙。”
周先生轉頭看了看火小邪,哼道:“禍小鞋?”
火小邪喘著粗氣,點頭稱是。
周先生突然嘴巴一咧,笑出聲來:“哦?巧了巧了!不是冤家不聚頭,我真是奇怪了,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這個荒郊野地躲著了?”
甲丁乙嘿嘿冷笑不止。
周先生看著甲丁乙說道:“甲丁乙,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內傷,身手大不如前啊?你揮鞭的動作,還不及一個普通的武師。”
甲丁乙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周先生說道:“不說話也不要緊,可惜你這般厲害的大盜,也有虎落平陽的時候。”
甲丁乙冷言道:“御風神捕,既然我落在你們手上,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
周先生踱了兩步,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說道:“甲丁乙,你不要把御風神捕想的這麼小氣,就算你傷了我們一隻豹子犬,奪了張四爺的鐵虎爪,但你贏的正大光明,我們又與你並無冤仇,你受了內傷,施展不得,我們何必要為難你?甲丁乙,你在廣東道上一直與賊作對,只偷贓物,名聲頗大,其實對我們來說,倒可以交個朋友。”
甲丁乙哼道:“嘿嘿,說話何必兜這麼大的圈子!你不就是想問我到底怎麼受的傷嗎?”
周先生呵呵一笑,說道:“甲丁乙,那我就直說了。象你這般的高手,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身手全失呢?莫非你得罪了什麼賊王?比如火行賊王?”
甲丁乙嘿嘿冷笑道:“嘿嘿嘿嘿,不妨告訴你,我並沒有受內傷,只是被火王嚴烈這小人打入我脊柱骨裡三枚火曜針,封住了我的經脈,所以我才施展不得!待我把火曜針取出來,身手和往常無異!”
周先生略有一驚,說道:“火王嚴烈這小人?火曜針?我明白了,甲丁乙,你與火王嚴烈有仇?”
甲丁乙哼道:“血海深仇。”
周先生嘆了一聲,說道:“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