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心下驚寒道:“有其師必有其徒,真是說的一點沒錯。”
趙廣天罵道:“老不死的,閉上你的臭嘴。”隨即又朝丘長生喝道:“小賊種,今日不把你慢慢折磨至死,我便不姓趙。”
丘長生本不想理會眼前的師徒恩怨,但聽到趙廣天不斷呼自己‘小賊種’時,心中也來了氣,冷笑道:“不姓趙?那可好極了,你這外號也要改一改才是。”趙廣天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怔了片刻,不禁問道:“為甚麼要改?”丘長生道:“你都不姓趙了,還好意思叫‘江州子龍’麼?不如改成‘江州阿斗’罷。”他想起花氏兄弟曾調侃說過這一外號,於是照樣搬借過來。
司空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那他就要姓劉了!”趙廣天怒道:“臭丫頭,你是甚麼人?”他身旁一人忽然‘嘖嘖’讚道:“這姑娘長得細皮嫩肉,美貌硬是要得。哈哈,三哥,你怎地不懂憐香惜玉,何來這麼大聲跟她說話。”向著司空佩一揖,笑道:“小生玉臨風,年方二十八,尚未成家立室,請教姑娘芳名。”言語十分輕佻。
這玉臨風是南方問天的五弟子,生性十分風流,最是喜歡沾花惹草,他自進來之後,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司空佩身上,心頭越看越癢,這才忍不住向她搭話。
司空佩秀眉一蹙,正待發作,忽又笑道:“你要問本姑娘的名姓,那也不難,只不過我的名字難聽得緊,還是不說的好。”玉臨風見她嫣然一笑,猶如千萬朵鮮花同時綻開,說不出的好看,頓時全身骨頭一酥,道:“姑娘有這般沉魚落雁的容貌,就算是再難聽的名字,只要放到了姑娘身上,也必定是悅耳之極。”司空佩道:“你真想知道?”玉臨風痴痴說道:“但請姑娘告示,小生必將銘記終生。”司空佩嘆了口氣,道:“好罷,告訴你也無妨,我姓老,長春不老的老。”玉臨風連忙點頭道:“姓得好,姓得好!”司空佩又道:“我的名可就不好聽了,一個是數典忘祖的祖字,一個是流水朝宗的宗字,這兩個字連上我的姓,你說是不是很難聽?”
玉臨風看著她的一顰一笑,早已是如痴如醉,此時聽她要竟然要自己來點評這個名姓,立時大感受寵若驚,哪裡會去想這三字連在一起的真正含意,只聽他失魂落魄道:“妙啊,妙啊,姑娘不止姓得好,名字也動聽,老祖宗,好,老祖宗……”連著唸了六七遍,惹來眾人轟然大笑,其中一人邊笑邊說道:“老四,你上了這小丫頭的當。”玉臨風呆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羞怒道:“臭丫頭,你敢戲弄我。”
司空佩笑道:“你竟敢對老祖宗語出不敬,大逆不道,不孝,實在是不孝!”玉臨風鐵青著臉,喝道:“這是你自找的。三哥,你料理小賊種,我來教訓這個臭丫頭。”抽出長劍,正欲攻出,卻見趙廣天一動不動,並無半分要和自己聯手的跡象,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快,問道:“你不想殺了這小賊種?”
趙廣天道:“誰說不想,我等的就是這一天。”玉臨風奇道:“那你怎麼不動手?”趙廣天冷笑道:“動不動手是我的事,憑甚麼要聽你的指揮吩咐。”玉臨風道:“都這當口了,你還計較這些做甚麼?”趙廣天‘哼’了一聲,道:“說得好聽,你不計較?好,那便由我來發號施令。你教訓這丫頭,我來料理小賊種,動手罷。”也抽出了長劍。
玉臨風冷笑道:“你本事比我高麼?連一個黃口小子都打不過,還逞能耐發號施令,嘿。”趙廣天見他當面揭自己的短,氣極敗壞道:“你說甚麼!”提起長劍,橫刺過去。玉臨風擋開這一劍,躍後一步,不依不饒道:“敗都敗了,還怕別人提起。”趙廣天‘刷刷’再揮出兩劍,口中罵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對著小丫頭叫老祖宗,我都替你感到羞恥。”玉臨風道:“住口!”不再後退,還了兩劍。
最左側一人倏地邁出一步,長劍連著劍鞘,一遞一翻,已壓在了趙、玉二人的劍刃上,三柄長劍匯在一起,竟然紋絲不動,足見這人的功力要勝出其他兩人一籌。只見他沉著臉,低聲喝道:“還不住手。”趙廣天和玉臨風對這人似是頗為忌憚,雖仍有忿色,卻還是乖乖地各自退了一步,趙廣天道:“要不是看在老大的份上,我今天要你好看。”玉臨風不甘示弱,回應道:“我怕你不成。”
丘長生心道:“原來這人是南方問天的大弟子,難道他已經取代了他師父的位子?”放眼向他打量,只見他蠟黃麵皮,眼放精光,一雙手臂極長,起碼超出常人兩三寸。
這人看了司空佩一眼,又看了丘長生一眼,道:“兩位到底是甚麼人,為甚麼要救他?”手指南方問天,他為人十分謹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