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讓你討厭?”
難道說,他為她著想的舉動,還不能讓她明白他的心思?
楚惜情低著頭,心中也是混亂不已,她本是從21世紀來的女性,雖然待了這許多年,也受到一些影響,可到底不是傳統的大家閨秀,對所謂貞潔的態度也不會像這裡的女人一樣因為男人碰了手臂之類的就想著要嫁給人家。
“我不是你的女人,侯爺還請慎言。”楚惜情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可這不能成為我一定要嫁給你的原因。”
顧淵冷冷看著她,“是你根本不想嫁給我吧。”
楚惜情垂眸:“侯爺要這麼說也行。”
“好。”他放開了他,轉身下床,走到屏風後面換上外衫。
“我送你回去。”
他表情冷漠,完全沒了之前的好模樣。
他不是聖人,屢次三番這樣被人拒絕,他何等驕傲,為她默默做了許多事情,這些她都看不見,只是不論說什麼,都不肯嫁給他,好似他是洪水猛獸。
有時候明明他能感覺到她對他並不是厭惡,卻不知為何躲避不停。
本以為今日後能有改善,豈料她仍然如昔。
顧淵忽然覺得根本沒看明白這個女人,她到底在想什麼?
“好。”他忽然什麼都不再提,讓楚惜情一時間也有些不適應,似乎兩人之間又回到了初見面那種彼此陌生的姿態。
楚惜情洗漱了一番,穿好衣服,重新把頭髮梳了,走出門看到他負手而立,站在石榴樹下,望著渺遠的山脈,默不作聲。
那姿態孤高傲岸,透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楚惜情心中一悸,忽然整顆心就揪了起來,不知怎麼的就覺得他離自己遠了。
她咬了咬唇,上前道:“侯爺,你生氣了?”
顧淵沒有回頭,他冷冷道:“我是楚小姐什麼人?有必要生氣?”
說罷邁步上前開啟門,直接走了出去。
楚惜情握了握拳,深吸口氣,追了上去。
這裡似乎是會稽山中誰家的別院,建築十分精巧,地方不大,出來時楚惜情只看到陳風在。
顧淵沿著山階緩步走著,楚惜情在後面跟著,兩人都沒有說話。
白雲悠悠空自許,青山橫繞幾多情。
不過一對痴兒女,就中真意無人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楚惜情仍然在堅持著她原先的想法,或者本能地抗拒顧淵太過強烈霸道的情感。
旁人看來自然可笑著急,她自己卻是懵然不知。
即便是有什麼心思悸動,也全被壓進了心底。
“侯爺。”她追了上來,“今天的事,我,我……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太過分,狼心狗肺,不識抬舉,以侯爺你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大抵會覺得我無法理喻。可我楚惜情,也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我本覺得是兩個人的事情就該彼此兩廂情願,總不該勉強,我也希望侯爺你能明白。”
顧淵看著她,眸光幽深,“我已全然明白,原是我著相了。”
他停下了腳步,轉身道:“陳風,你把她安全送回去。”
說罷,他直接下山去了。
楚惜情怔了怔,看著他的背影,半天說不上話來。
“楚小姐,請。”
陳風面無表情地說著。
楚惜情垂眸,心中莫名地有些堵得慌,跟著陳風回了爐峰禪寺。
他送她到了禪房,楚惜情老遠就看到紅玉跟綠蘿在外面守著,面帶焦急之色。
看到她出現,兩個人幾乎是喜極而泣,衝上來拉著她的手說個不停。
紅玉細心些,發現楚惜情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頭髮也是重梳的,便急忙拉著楚惜情進禪房去。
好在之前上山的時候都是會多準備一套衣服備用,正可以換了。
陳風既送了楚惜情回來,也不再多留,便下山去了。
楚惜情面上沒什麼喜色,隨口應付了紅玉的話,問道:“你那個表妹呢?”
紅玉臉帶羞臊:“奴婢該死,都怪奴婢當時不該跟她走結果害得小姐差點出事。若非後來顧大人送信來,奴婢還在到處找您,當時正好大夫人突然昏倒了,才沒人注意到小姐不見了。我只說您聽了訊息在屋裡抄佛經祈福。”
“昏倒了?她現在醒了麼?”提起張氏,楚惜情的臉色瞬間冷厲起來,咬牙問道。
“還沒醒呢,這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