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婆婆點頭道:“好孩子,婆婆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麼多心思,那樣活得太累了。”
楚惜情苦笑,她又何嘗想如此呢,可讓她放棄報仇,她是絕對不甘心的!
楚惜情有些心情低落,出了靜室正好看到小尼姑嬰寧,見到她,嬰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過來拉著她說話。
只是她說話的方式是用木炭寫在木板上。
“楚姐姐,嬰寧很想你呢。”
楚惜情笑著說:“我也想你,咱們嬰寧這麼可愛,誰不喜歡呢?”
嬰寧頓時臉紅起來,指指後院的門,悄悄地寫道:“姐姐,有個公子最近經常過來。我認得他,那天姐姐出去撿風箏,跟他說話。”
----第三更,在火車上寫的,坑爹啊,回去努力碼字。
☆、一曲可解萬古愁
楚惜情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天被嬰寧看到了,看這小姑娘純潔的眼神,楚惜情不由得臉上一熱,清咳一聲:“啊,那他來做什麼?”
“肯定是來找姐姐的,我告訴他你不在。”
楚惜情看到嬰寧寫的內容,不由有些羞臊。
柳裴然那傢伙也是的,難道不知道她回家了麼,還跑過來找她,這幸好是被嬰寧遇到的,不然還真是不好解釋。
“楚姐姐,那個公子還說,要是姐姐來了,去越王臺肯定能找到他的。”
楚惜情撅起嘴巴,心中好笑,難道那廝還惦記著他的那個曲譜不成?
想到這兒眼珠一轉,起了個心思,便在嬰寧耳邊說了幾句,嬰寧聽得一愣,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別怕,反正沒有多遠,叫梅香在這兒等著。”
楚惜情去叫了梅香過來,順便把曲譜寫好,被梅香擔憂囉嗦的話語吵得頭痛,只得道:“好了我家的好梅香,我快去快回還不行嗎,天底下可見你這般的奴婢的?”
嬰寧在一邊直笑。
梅香便哀怨地撅起小嘴,眼瞅著楚惜情跟嬰寧兩個跑了出去,而自己只能在這兒守著,一邊跟門口的大狼狗大眼望小眼。
楚惜情出了靜慈庵,跟嬰寧兩個像是被關押的小鳥兒放了風一樣,歡呼雀躍地往前跑去了。
嬰寧滿臉帶笑,她來到這裡也不是太久,師父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到處走的,因此也只是在庵堂附近停留,現在也是滿臉興味,和楚惜情一道去越王臺了。
越王臺是龍山上的一處名勝,據說是當年越王勾踐起兵之處,附近古木參天,沿著修葺的石道一路上前,不多時就看到了越王臺的全貌。
越王臺上也頗有許多的亭臺樓閣,都是前朝留下的,楚惜情方才過來,便聽到一陣幽幽的古琴之聲傳來,琴聲錚錚,彷彿兮如夜鶴憶子籠中鳴,松林萬壑幽幽聲,似帶著一種惆悵,又似在惆悵中夾雜著許多相思之情。
楚惜情聽得這琴聲,不由停下了腳步,眼神有些迷離。
嬰寧好奇地拉著她往前走出,不多時,果然看到越王亭中有數人停駐,卻是柳裴然和程昱以及他們的隨從。
柳裴然一襲白底藍色紫葳蕤大團寶相花的直綴,頭梳逍遙巾,烏髮隨風飄蕩,他揮袖撫琴,姿態閒適淡然中卻又透出一股優遊林下的寧靜。
只是,如果不是那樣的曲子,楚惜情也很難能體會到他內心的想法。
陽光灑在他身上,這少年彷彿身上鍍金了,光暈之中,那張俊雅翩翩的臉龐此刻迷濛不清,少年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曲聲似乎變得溫柔起來。
曲終,回味悠長。
程昱讚道:“不錯,夢白,你這新曲兒我是喜歡得緊。不過曲聞心聲,你這算是以情寄曲麼?”
他促狹地衝著柳裴然打趣起來。
柳裴然惱得瞪他:“我哪回做曲子不要以情寄曲的?”
程昱笑得曖昧:“哦?真是這樣嗎,我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
正在這時,一旁伺候的小廝抱犀忽然喊道;“哎呀,公子,那不是那個楚——”
一聽到這個字,柳裴然就下意識地轉頭去尋找,卻見楚惜情立在越王臺上那株巨大的桂花樹旁,玉人風姿清雅脫俗,言笑晏晏,只是一眼,就讓柳裴然心中一顫,痴痴凝望去,不肯轉頭了。
程昱也是抬頭一看,正見到楚惜情一身女裝扮相,心裡已經是認出來了,也是知道楚惜情跟柳裴然之間的事情,當時還嘲笑過柳裴然這是在玩火。
現在一見這楚家小姐女裝而來,心中但覺好笑,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