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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她輕聲咕噥一句,這一覺睡得出乎意料得沉和舒服。
顧淵垂眸看她,小小的人兒那麼窩在他懷中,像個愛嬌的貓兒,那麼惹人憐愛。
“嗯。”他的指尖在她的發中穿梭,那柔滑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什麼時候了?”她咕噥一句問道。
“還早,天黑之前再回去。”
楚惜情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覺得有些熱,從他懷裡起來,扇了扇風。
“好熱啊,我怎麼睡你懷裡了,你不嫌熱啊?”楚惜情看了看他,見這傢伙似乎身上都沒什麼汗珠似的,瞪大眼瞧著,“你這身體是製冷機麼,怎麼都不熱的。”
果然是大冰塊,連身體都不制熱了嗎?
“胡說什麼。”顧淵嘴角帶了笑,那冰山融化了的溫柔讓人著迷,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楚惜情抗議地撅起嘴:“不要,我頭髮都被你弄亂了。”
顧淵慢條斯理地又揉了下她的發頂。
“顧淵!”她聲調上揚了,漂亮的眼瞳瞪圓了,“你故意的對不對。”
“嗯。”男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
“你!”
楚惜情氣呼呼地瞪他,一抬頭,伸出手把他的頭髮也揉亂了。
“禮尚往來!”她叉著腰得意洋洋地看他,“看你還弄亂我頭髮!”
顧淵那冷峻的眉眼柔和起來,滿眼都是笑意,他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楚惜情瞪他,“幹嘛?”
因為被捏住鼻子,她聲音很是古怪,顧淵嘴角微勾,“小丫頭,這麼調皮。”
“是你欺負我,我欺負回來啊。”
“哈哈——”他低笑起來,便是笑聲都帶著幾分快樂,楚惜情驚愕地看著他。
他笑了?
這男人笑起來的時候,滿臉的冰霜都融化了,不再那麼冷峻威嚴,讓人不敢觸及。
稜角分明的臉龐因此而柔和了線條,帶著幾分溫暖,有些成熟男人的俊美。
楚惜情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忽然伸出手觸上他的臉龐。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望著她時專注的眼神,他的眼底倒映著她。
“顧淵——”
她念著他的名字,那般繾綣溫柔。
顧淵將她擁入懷中,因著夏日的炎熱,夏衫單薄,身體相貼,似乎血管裡流動的血都在慢慢溫熱。
“情兒,我的情兒。”他低喃著,抬起她的下巴,唇角微動,俯身吻了上去。
唇齒相貼,如魚兒游水,相濡以沫。
這般繾綣,這般深情,這般愛意。
溫度的炎熱擋不住他們心中升騰的愛意,夏日的風從窗欞拂過,捲起她的衣衫紛飛。
窗外的陽光慢慢西斜,夕陽墜落在天際。
杜媽媽敲了敲門,“小姐,該回去了。”
裡面似乎有些動靜,過了一會才傳來楚惜情的聲音:“嗯,我們馬上就出來。”
過了一會,才看到雅間的門開了,楚惜情眉眼都是嬌媚,顧淵則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出來。
“人看著呢。”楚惜情嗔他一眼,要把手從他手裡拿出來。
顧淵卻握得緊,不肯放手,“我送你回去。”
楚惜情看到杜媽媽的眼神,臉上一紅,“討厭。”
杜媽媽佯裝沒看到,這邊道:“時候不早了,小姐還是趕緊回去吧,都出來一天了,家裡該著急了。”
楚惜情嗯了一聲。
傍晚時分的酒樓正熱鬧,梅香上來給楚惜情戴上帷帽,兩人這邊走了出來,上了馬車。
剛上了馬車,楚惜情忽然瞧見裡面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朱昂?
楚惜夢?
他們也在這兒,倒真是巧了。
楚惜情看了楚惜夢一眼,見她跟朱昂之間很是親熱的樣子,顯然兩人今天頗有些進展。
她嘴角有些譏誚。
朱昂知道不知道楚惜顏懷孕的事情?
楚惜夢也真是夠可以的,今天居然能來見朱昂。
今天可是張氏五馬分屍的日子,要多大的心思才能在這時候還想著男人?
“看什麼?”顧淵見她一直看著外面,問道。
楚惜情放下竹簾,搖了搖頭:“沒什麼,看到兩個小丑。”
顧淵若有所思,沒有再問。
“你要送我回去,是想好要怎麼跟我爹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