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咯噔一下,慕凝安微微擰了眉頭,未做停留,手臂盤在胸口,徑自向前走去。
下一秒,纖細的手臂被人狠狠扼住。
慕凝安就著慣性,一個轉身,男人趁勢將風衣外套撐起,搭在了她的身上,雙手扶上領口,將衣服嚴絲合上。
“天涼了,多穿點,彆著涼!”靳寒的聲音,一句,一頓。
大衣上男人的溫度還未褪去,燙的人脊背灼熱。
“你瘦了!”男人繼續,難掩心疼。
慕凝安沒有說話,甚至全程都未抬眼看他,伸手去脫外套。
“穿著!”有人習慣了惜字如金,即便是一句關懷,讓人聽來也有了一絲命令的味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慕凝安淡淡的問了一句。
是啊!她為什麼要聽他的?他又有什麼資格讓她聽他的?
“夫妻之間,關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靳寒低低的一句。
“我,和你,已經離婚了!”慕凝安有意頓開了兩個字,即便是一個稱謂,也想離那個人遠遠的,再無牽連。
“你記錯了,事實上,我們還是夫妻。”靳寒解釋說。
這個訊息,對於慕凝安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雙手不由得攥拳,身子不由得瑟瑟顫抖。
事實上,於他來說,當她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時候,他的怨氣已經消了大半,當看著她挺著孕肚離開的時候,他心裡的悔已經油然而生,可等他終於放下了尊嚴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美國。
後來,他知道,她從靳晟的律師樓簽完字出來,就直奔機場,他不是沒想過去美國找她,可是卻聽到她已住進遊天澤洛杉磯豪宅裡的訊息。
那時,正是流言漫天的時候,可這個女人竟然就這麼住進了遊天澤的家中?這不是相當於告訴全世界,她確實和遊天澤關係匪淺?更是在昭告世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遊天澤的?
她竟也不怕揹負罵名,更像是要與世俗作對一般,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看的劇情麼?那她就這麼雲淡風輕的演給你看。
靳寒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確實被激怒了,這個女人一次次的踩壓著他的底線,到了離開的時候,就算是給他扣個綠帽,也要扣的驚天動地。
靳寒長臂一揮,將她攔在懷中,就向前走,“這是通風口,我們進去說!”
慕凝安掙脫開他,終於抬眸,怒火漫天的瞪著他:“你又做了什麼手腳?什麼叫我記錯了?什麼叫我們還是夫妻?”
“離婚協議並沒有遞交到法院,過了時效,自然就作廢了!”靳寒解釋,暗暗地隱去了一句,其實是他後悔了。
一時之間,慕凝安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那一年她離開的急,甚至都沒有等那一本離婚證……
信他,是她太天真了。
靳寒繼續說:“凝兒,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這個訊息!不過,這就是事實!”
如果是旁人說這些話,慕凝安一定會認為這是在框她,可偏偏眼前的人是水深似海的靳寒。
抵住了內心中的狂亂,慕凝安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離婚的時候,她也瞭解了一番國內有關離婚的法律。
想了想,她清冷地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據我瞭解,夫妻間分居滿兩年,其中任何一方都可以提出離婚訴訟。”
說到這裡,慕凝安絕冷的一笑:“還有兩個月!”
女人高傲的倔強,一如當年他剛認識她時的模樣,可現在在他看來,卻多了幾分心疼。
靳寒將她抵上牆頭,溫潤的指尖揉著她精緻的下巴:“既然還沒有離婚,不如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也許我會做的很好。”
給他一次機會彌補他作為一個丈夫的失職,只是這話,再一次被他隱去了。
“也許?”慕凝安一個冷笑。
為了一個也許,讓她再一次回到那個曾經讓她水深火熱的婚姻?為了一個也許,讓她重新回到那個曾在她深陷泥潭時,棄她於不顧的男人身邊?
絕不可能!除非是她瘋了。
“一定!”靳寒改了措辭,言語中透著堅定。
慕凝安雙眸一酸,這兩年來所有的心酸漫上心頭,臨了,她淡淡的一句:“沒有你,我過得很好!”
說罷,她抽身,如風般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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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演出非常成功,謝幕時,全場起立,掌聲足足持續了五分鐘才在依依不捨中結束。
循例接見了高層的會面,又